謝天齊昏迷太久,雙腿因神經受損沒法直立行走,夏晚梔跟謝祁延前兩天回過一趟謝家老宅,但沒見著人。
謝檀說,人在發脾氣。
為不能回到謝氏而生氣。
“我人還沒死,屬於我的股份憑什麼不還給我?”謝天齊與老爺子商量無果,一時氣急昏倒後又去了趟醫院。
老爺子把謝祁延叫回來,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知。
“他想要就給?”謝祁延內心毫無波瀾,輕嗤,“憑什麼?”
他確實不稀罕謝家的東西,當初回來奪權,是為尋找自己的母親,如今姚琴已經找到了,他對謝家沒有任何留戀。
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能讓謝天齊不順心的事兒,他很喜歡幹。
“他在提防你。”老爺子終究鹽吃得多,察覺謝天齊態度不對勁的那一刻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謝天齊雖沒明說,但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老爺子謝祁延是個外人。
謝祁延皺著眉,忽然想起謝天齊甦醒那天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提防他麼?
寧願二叔三叔兩房將股份分走都不願他這個親兒子獨攬大權。
為什麼?
二十多年了,謝祁延始終不明白謝天齊為什麼會討厭他。
明明五歲以前,他是個稱職的好父親。
從謝家回到青城別墅,謝祁延拎著貓包進門,抬頭看見門口站著姚琴的那一刻怔了怔神,隨即加快了腳步。
“媽,天氣冷,您怎麼站風口上了。”謝祁延伸手扶她,看見裡邊的柳書白時皺了皺眉。
柳書白哼了聲,涼颼颼地轉身走了。
還不是等你這乖兒子。
姚琴彎了彎眉,目光一直落在謝祁延臉上:“我等你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