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梔驚訝:“你怎麼知道謝檀哭了?”
謝祁延微嘆:“小孩子臉上不藏事,猜的,讓她哭夠了就把你帶回來,要不然該我哭了。”
“你急什麼,一家之主不忙著招待三姑六婆,多大個人了還天天粘著我嫂子。”謝檀不服氣,自從這倆人好上之後她跟夏晚梔一塊兒玩的機會都少了,趁著現在情緒不好謝祁延應該不跟她計較,於是一頓輸出數落他一頓。
“你嫂子?”謝祁延被氣笑了,隔空跟她拌嘴,“你嫂子,是我的老婆,小不點沒大沒小的胡說什麼,我粘我老婆不可以?趕緊把給我送回來。”
謝家這一幫旁系的親親戚戚一個個的沒勁兒的很,沒老婆在身邊,他怒氣值只會蹭蹭蹭往上漲。
尤其是對謝楠。
掛了電話,謝檀腦門皺巴巴地吐槽:“他還是我大哥麼?一個人怎麼能不要臉成他這樣?還有他居然叫我小不點?他現在吐槽我身高都已經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夏晚梔習慣了,推著謝檀的肩膀走出去,十分熟練地幫她罵:“就是就是,也不做個人。”
謝檀心裡好受了很多:“他本來就不是人,他是活閻王。”
夏晚梔:“是是是……”
回到前院,夏晚梔剛要站到謝祁延身邊就被老爺子揚聲喊了過去,老爺子只單方面介紹她:“這是阿延的妻子。”
謝家的長孫媳,也是謝家掌權人的太太。
親戚太多,老爺子不要求夏晚梔去認識,他要的,是謝家人打從今兒個都認識夏晚梔,知道夏晚梔是謝家的人。
介紹完,沒一會兒便有一群人陸陸續續地以五花八門的稱呼喊她,夏晚梔不認識,只微笑點頭。
大廳裡聒噪得很,夏晚梔忽然就明白了謝祁延為什麼著急把她召喚回來。
對謝祁延來說,這些人跟陌生人沒有區別,曾經的謝家沒人待見他,他這會兒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待見這些人。
過年是圖熱鬧,但也得是快樂的熱鬧。
現在這樣,或許在謝祁延眼中跟應酬沒什麼區別。
應酬他好歹還能打起精神,但此刻夏晚梔能察覺謝祁延的耐心已經逐漸耗光。
吃過中午飯,這群人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陸續走完,夏晚梔活了二十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多親戚,深呼吸了一口氣挽著謝祁延的手正打算離開謝家,但中途老爺子又把人給叫走了。
夏晚梔跟謝檀面面相覷,閒著也是閒著,夏晚梔提議:“去看看你的小妹?”
謝檀聳聳肩,給夏晚梔帶路,邊走邊說:“沒什麼好看的,我看過,醜醜的。”
夏晚梔打趣:“你剛出生的時候也不好看。”
“但我現在好看。”小孩兒姐對自己的美貌有清晰的認知。
夏晚梔被逗笑:“是是是,我們檀妹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啊啊啊啊不要說啦……”謝檀被調侃得一陣害臊。
穿過迴廊,馬上要到謝家三叔的北院,追逐打鬧的二人在聽到一道犀利的謾罵聲時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謝楠大言不慚跟謝林說話:“我就不信你不嫉妒他謝祁延。”
謝林哼了聲:“我嫉妒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