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柔和地落在謝祁延那優越的側臉,他視線微垂,盯著手裡搖晃的紅酒杯。
夏晚梔在看他。
他知道夏晚梔在看他。
這是一家清吧,與其他喧囂的酒吧不同,氛圍在一首溫柔情歌和柔和燈光的襯托下變得逐漸曖昧。
明明都是男女朋友了,卻還是感覺到了曖昧。
因為姜百川那將說未說的求婚二字。
雲荔微微挑眉,跟夏晚梔小聲咬耳朵:“你家謝總該不是……”
“嗯。”夏晚梔從謝祁延臉上收回目光,衝雲荔微微一笑。
就謝祁延剛才的反應來說,肯定心裡有鬼。
她能猜到謝祁延想做什麼。
九月底確認關係後迅速墜入愛河,這幾個月來跟謝祁延有多如膠似漆夏晚梔自己心裡清楚。
每天親親我我恩恩愛愛,晚上還睡在一起,擦槍走火什麼的難以避免,但謝祁延次次都能半路緊急剎車。
因為沒有正兒八經的名分,他挺能忍。
上輩子應該是忍者神龜,轉世時孟婆湯沒把他深入骨髓的自制力完全刷乾淨。
名分麼……
夏晚梔嘴唇抿著杯口,鴉羽似的睫毛微微一顫,心跳緩緩加快,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謝祁延能做的事情,她也可以做。
這麼想著,她抬眸看向他的目光變得灼熱。
雲荔摸摸鼻子,也跟著若有所思打量了一會兒謝祁延,還沒看出什麼來,便被姜百川伸手擋著。
“當著你男朋友的面看別的男人?”姜百川將不高興全都寫在臉上。
喝過酒的嗓音混著沙啞的顆粒感,低低沉沉地格外俘獲人心,雲荔不知道他醉到什麼程度,但桌面上的酒大部分都是他和謝祁延一起喝的。
“嗯,我看他沒醉。”雲荔抓著他伸出來的那隻手坐到他身邊,知道他醉了,特意給他坐歪了的身體扶正。
姜百川吸了一口氣:“我也沒醉。”
“回去麼?”雲荔問夏晚梔。
夏晚梔回過神,起身時微微晃了一下,顯然也喝得有些頭重腳輕。
謝祁延走過來攬著她肩膀,溫熱的掌心撫摸著她微微發紅的臉頰:“再等會兒,叫了代駕,還沒到。”
一個兩個都喝了酒,開不了車也只能叫代駕。
夏晚梔點點頭:“行,那你們倆是……”
姜百川接話:“我倆開房。”
雲荔:“……”
不是啊大兄弟你別毀我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