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把你怎麼著,哄你做什麼。”雲荔垂著眼睫,風聲鶴唳,她還是聽見了他吞嚥口水的聲音。
身後沒有退路,姜百川高大的身軀緩緩往下壓,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雲荔手心不由收緊,心跳得亂七八糟的。
她偏了頭。
姜百川失笑,將她快要蹲下的身體整個拎起來,然後塞進自己的副駕駛:“我送你回去。”
雲荔剛要拒絕。
姜百川給她繫上安全帶:“明天我去接你。”
雲荔:“……”
“誰要你接啊。”可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姜百川已經一踩油門往她家的方向開。
雲荔咬了咬唇偏頭看向窗外。
姜百川一定將她理解為是在欲擒故縱。
深吸了一口氣,雲荔做了自我消化,開始跟自己妥協。
就當是欲擒故縱吧。
她從來沒有耍過小脾氣,因為小時候但凡任性一點都會被父母指責,後來他們離婚了,她更沒有任性的資格,雲美蘭也不會給她耍小脾氣的機會。
她二十七了,頭一次在一個人面前百無禁忌。
因為一些經歷,她從未喜歡過一個人。
她以為自己不會擁有愛情,也曾經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相信愛情這種虛偽的東西。
可是直到一個人的出現,那些曾經的我以為,都將化為雲煙。
夜色過濃,一臺黑色邁巴赫在小區樓下停了將近十分鐘。
“老闆娘,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姜百川不服氣啊,明明感覺到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可是她就是沒表達明白。
他心裡癢癢,他沒法把雲荔放出去。
車門被鎖,雲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強制行為不可取。”
“強制愛也是愛。”姜百川就喜歡她一嗔一瞪的表情和說話的聲音,哪怕今晚不能如願以償,多聽她說說話也滿足了。
雲荔又羞又怒:“誰跟你說愛了!”
姜百川笑出聲,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別生氣,再聊五分鐘,聊完放你走。”
雲荔不自在地問:“聊什麼?”
“聊我喜歡你什麼。”姜百川不假思索,將車子熄了火。
雲荔又瞪了他一眼。
姜百川很樂意看她在自己面前放肆的樣子,人長得很溫柔,瞪起人來也不兇,反倒成了一種情趣。
雲荔沒作聲,那他就理解為她想聽,於是正兒八經地開啟深情模式:“先不說我們高中時期的緣分,就拿咱們在南城第一次見面你給我噴了一臉的防狼噴霧起,你這個人就深深印在我這兒了。”
他指了指腦子的位置,後又指了指心臟:“後來回了北城,我就總想著你,想著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擅自闖進我的心坎裡,讓我肖想了日日夜夜。”
雲荔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腦子沒事兒吧?”
姜百川:“……”
他就說這套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