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百川是真的送過一份價值不止三十萬的禮物給雲荔。
那是一個古董小擺件,說是能招財,讓她放在花店供著。
他說,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
但是她問過夏晚梔,夏晚梔告訴她,那是從北城最大的拍賣行上拍下的全場最便宜的古董。
因為擔心她不要,所以選最便宜的拍。
可是這最便宜的,也價值百萬。
雲荔之所以會收,是因為那是他硬塞的。
月色當空,今晚是雲荔這麼多年來真正意義地感到全身心的放鬆。
她打贏了雲美蘭。
更是戰勝了自己。
一夜無夢。
這之後梁敬沒再來找過一次雲荔,事情沒鬧大,也算是他的一次全身而退。
國慶之後北城下了兩天的雨,沖刷了前些日子的汙穢,好似迎來新生。
姜百川連續一個星期都在國外,雖然每天都能跟雲荔在微信上聊個一兩句,但他不滿足於文字上的交流。
沒有什麼比見一次面說一句話來的坦誠。
他沒有合適的身份跟雲荔打電話,這很冒昧,也怕雲荔不適應這樣的節奏。
老同學的身份不夠,追求者的身份也不夠。
他需要先跟她成為朋友。
所以這次從國外回來,姜百川帶了瓶羅曼尼康帝蒙哈榭特級園乾紅再次來到蘭亭別院登門表示感謝。
以及,再挖點有效資訊。
這次長了腦子,敲的是謝祁延這邊的門。
知道謝祁延這人什麼德行,所以姜百川特意只選了一份禮物送給他們。
不是單獨送給夏晚梔,也不是單獨送給謝祁延。
單獨送給夏晚梔會被捶。
單獨送給謝祁延沒什麼卵用。
夏晚梔對這瓶酒沒什麼興趣,更有興趣的是姜百川給雲荔挑選了什麼禮物。
姜百川輕咳一聲:“一束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