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自然,意在拳先。”
“太極拳呢,注重的是個神意,當你在固定框架內感覺到鬆弛舒展,那這個味道就對了一大半,也就算是練的差不多了。”
“當然了,如果真面對歹徒,咱不要用這種差不多的太極拳,最好辦法還是找到安全地方之後再報警比較恰當。”
正月初八,一片暖暖的陽光之下,甘敬站在一個小院裡打著舒展的太極拳。
旁邊站著的岳父俞衛德認真的邊聽邊比劃,稍微後面一些是坐在小馬紮上的俞婧,她是在給外甥女甘學思剝著煮熟的花生。
“我一把年紀了,哪還能上去啊。”俞衛德啞然失笑,但是對於女婿的這手太極拳還是比較佩服的。
甘敬是大年初五帶著女兒到的保定,他之前有讓小姨子帶了很多禮物,這次過來真就沒怎麼帶東西,只是挑選了一盒圍棋和一罐茶葉,價格當然不菲,但最重要的還是把女兒給打扮的粉雕玉琢。
不空著手上門是習俗,可兩位老人最想看到的大概還是甘學思的精神模樣。
果不其然,二老見到直喊“姥姥、姥爺”的甘學思是樂開了花,這個外孫女可是他們親手帶了兩年多的,感情非同一般。
不過,甘敬並沒有讓女兒專美於前,一手養生太極拳先是續接了給丈母孃的教學,隨後是吸引了岳父的注意力讓其加入了在陽光下打拳的行列。
二月下旬,早春暖陽,這樣的萬物復甦時節最是讓人有養生閒趣了。
如果不是有電影要玩、有女兒要養,那在這邊“頤養天年”也是不錯的。
“練拳這個事啊,咱們要的就是個調節身心。”甘敬以老年心態來說了一句結尾。
“不錯。”俞衛德點點頭,讚賞了一句,“小甘這一趟看著就很有精氣神了,本來把思思交給你帶我還有些不放心,可是再大些,你們父女倆就容易生疏了。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甘敬笑笑,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像是小松鼠似得吃花生的女兒,保證道:“我一定會讓二思好好長大的。”
俞衛德緩緩走了兩步,詢問道:“我聽二丫說,你帶著思思拍了部電影,你是想要她以後也當一名演員嗎?”
“嗯……”甘敬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想讓她願意成為演員的時候就是一個不錯的演員,不願意的時候也能是個熱愛生活的人,我覺得電影是一種很難得的教導方式。”
俞衛德沒有評價女婿的想法,只是說道:“有想法不是亂來就好,人各有命,有時候也不能太強求。”
甘敬默然,“人各有命”這句話放在翁婿之間別有意味。
片刻之後,丈母孃是從屋裡出來了,她摸了摸外孫女的小臉蛋,催促道:“好了,別交流太極心得了,該回去就回去吧,有事做事,以後有時間我和老俞再去京城看思思。”
“媽,你們天天就記得你們外孫女,就壓根不提看女兒的事啊。”俞婧小小的抗議了一句。
“看,看,都看。”丈母孃崔琳慈和笑道。
家長裡短有時候也是溫情所在,初八這天上午就說走,可直到下午甘敬才帶著女兒和俞婧一起動身返京。
從保定回京城是有動車,只要個把小時就能抵達首都,甘敬一上車就準備好好眯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