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了,明天不去了。”甘敬今天多彙報了下工作,脫掉外套問道,“二思呢?”
甘南山不滿道:“睡覺呢。你別整天二思二思的,怎麼像是在喊狗?”
“她又不反對。”甘敬無所謂的說道。
“那是因為她小。”甘南山直言不諱。
“那等她長大了就習慣了。”甘敬回擊的無懈可擊。
俞婧好笑的擺上最後一盤菜,輕輕敲了敲桌子:“開飯了。”
甘南山瞬間從沙發上站起,像是聽到了哨聲。
甘敬已經有些適應了甘南山的存在,儘管心裡還有些彆扭,儘管嘴上還是很少稱呼,但總歸是隨著更多記憶的浮現而消除了某些只有他知道的距離。
同時,他有在認真思索一個註定沒有答案的問題,如果存在若干個變動時間線的世界,那麼自己原本所在世界的親爹是不是眼前這個傢伙?那裡他不負責任,這裡他負責任?
甘敬不是一個喜歡糾結的人,他能為甘南山的存在困擾數天已經很難得了。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
所謂,難得糊塗。
所謂,回字有四樣寫法。
&nmm……
“二思吃了嗎?”甘敬坐在餐桌前問了一句。
“吃過了睡的,看她這陣子吃飯比以前能吃了。”俞婧答道。
甘敬點點頭,開始安靜的進食。
本以為這場晚飯又會是俞婧說話,甘姓父子倆聽著的局面,不曾想,甘南山居然主動詢問甘敬了:“你說你工作完成了?”
“對啊,電影剪輯好了,剩下的是他們公司的工作了,計劃中沒做主創的宣發。”甘敬喝了一口湯如此說道。
甘南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片刻之後略有關切的問道:“那你是又失業了嗎?”
得虧是一口湯咽的早,不然甘敬可能猝死當場了。
他好笑的看了一眼絡腮老漢,搖搖頭:“我當然……”
咦?好像沒有新片約找自己?咦?好像沒有新劇組的邀請?咦,好像真的失業了?
作為一名剛剛剪輯出來一部作品的演員,甘敬的心理素質是很強的:“我當然沒有失業,實不相瞞,我有一首歌這個月可能就要去登臺領獎了。”
如果唐清兒所說不錯、自己又所記不錯的話,應該是這樣。
甘南山回憶了一下那個確實聽起來不錯的歌聲,說道:“那就好。”
“不過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登臺,什麼時候領獎,說起來,這也算是一種電影的宣發了,而且是額外不收錢的。”甘敬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貢獻。
俞婧拆穿道:“聽這意思就是領獎前後暫時沒有別的事做唄?”
有時候啊,生活是不需要拆穿的。
甘敬淡定點頭,瞧著絡腮鬍子的眉頭豎了起來。
叮咚。
敲門聲。
“我猜是李早瑜。”俞婧起身順口說道。
“差不多。”甘敬點頭。
甘南山的眉頭平復下去,在客人面前要保證家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