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衝突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因為是錄播、是剪輯,播出時觀眾是完全看不到這一幕的。
只是,現場的人卻都是看在眼裡了,影響還是有的。
本來吧,也容易處理,偏偏先動手是節目組請來的嘉賓梁寬,人家甘敬站在臺上除了一開始沒回答問題,其餘時刻可是一直保持微笑呢。
幸好,嘉賓提問環節是在兩位選手錶演完畢之後,不然這一場節目是徹底亂了。
往好的方面想想,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甘敬這一晚因為新得了投資訊息的關係睡得格外香甜,而到了早晨時候,《演員》節目主持人廖悠的電話就打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有些疲憊。
“甘敬啊,臺裡研究了一下,我們這邊會做個公關,算作彩排環節的……”廖悠想了想,用了一個詞,“彩蛋。”
甘敬朦朧之間差點笑出聲,咦,昨天是彩蛋啊。
“另外,以後嚴禁出現這種事情,你再和梁老師道個歉。”廖悠聲音有點嚴厲。
然而,甘敬不太吃這一套,他揉了下眼睛,首先謝過了這位主持人的好意:“這次辛苦廖老師了。不過,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
“你說。”廖悠是個惜才的人。
“演員是不是以演技立身的人?我在《演員》舞臺上表演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懈怠吧?”
廖悠沉吟不答。
甘敬繼續問道:“節目組之前剪輯我說的話,這次邀請梁寬到現場成為嘉賓,為的是什麼?”
廖悠沉吟不答。
甘敬從床上起身:“表演派別有所爭論再正常不過,那位梁老師竟然上臺動手,這是他的錯還是我的錯?”
廖悠終於回答了,他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尊重師長是應該的吧,你就不能讓讓他?你要不要你的前途了?節目組剪輯是有過考慮的,難道在你的世界裡還是非黑即白的嗎?”
“舞臺上,我是選手,他是嘉賓。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況且,他是我中戲的老師麼?”甘敬說了不少,換了一口氣,“我也讓他了啊,我要不讓他,沒準這會我們都在局子裡寫筆錄呢。”
廖悠啞口無言。
說到底,彼此立場不同,甘敬覺得廖悠這人其實是不錯的,只是對方難免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毛頭小子,黑白啊、磨礪啊、前途啊,很正常。
但是,甘敬既不想委屈自己,也不能開口說“我演過的電影比你拿過的獎盃都多”。
甘敬昨晚臨睡前就有了個想法,這會緩緩開口道:“廖老師,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白實影視給我投了兩百萬用以電影拍攝?”
廖悠苦笑一聲:“我才知道。”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我要為電影拍攝而忙碌了。”甘敬說道,“《演員》這邊就辭了吧。”攤牌啦,我不跟你們玩了。
廖悠脫口而出:“這怎麼行?”
甘敬答道:“這怎麼不行?左右不過是個小演員,選手也很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正好還能是殺雞儆猴。”
“怎麼會,臺裡完全沒這個意思。”廖悠說道。
“嗯啊,我是小演員就是殺雞儆猴,我要是後來成了大演員就是名人軼事,實打實的說,我對這類節目是不太感興趣的,上了就上了,下了也就下了,左右還是在我怎麼想,廖老師大可不必覺得我是心有憤懣,你也知道我這樣的小演員籌拍電影劇組的艱難,精力有限嘛。”甘敬解釋了一下。
廖悠已經是有點呆了,這囫圇話被你講全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