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原本是劉昭儀拉著幾位貴嬪過來磕頭,剛進正殿,就聽見宮女稟告婉芸也過來了。
一場氣勢磅礴地撕逼大戰,就在問仙宮的正殿來開了帷幕。
婉芸像是算準了劉昭儀的時辰,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問仙宮。一見面不用寒暄,當著婉瑩的面兒,婉芸直接開火撕逼。
還未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婉芸徑直走到劉昭儀的身邊,氣勢洶洶地逼問道:“如今外面的流言,是不是你擴散出去的?”
劉昭儀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又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解釋道:“娘娘,臣妾不敢為自己辯解,臣妾不敢說自己沒有做過錯事!臣妾當年是豬油蒙了心,才做了那樣的蠢事!可是,娘娘,臣妾這次真的沒有!還請娘娘明鑑!”
婉芸見劉昭儀狡辯,不由分說直接給了一巴掌,聲色俱厲地呵斥道:“你別想騙我們姐妹倆,這件事兒除了你,本宮實在想不到到底還會是誰!”
劉昭儀聲淚俱下地說道:“娘娘,臣妾要是誣陷您,又何必割了自己身上的血肉救治您。真的不是臣妾,請娘娘明鑑!”
婉芸厭惡地扯開劉昭儀,對著婉瑩說道:“妹妹,你還不知道吧?當年你流落在外,就是這個賤人,在皇上面前誣陷你和賀佑安將軍有私情,這次肯定是她在背後搞的鬼!一定是她!”
劉昭儀有些百口莫辯,之前那一次確實是她,可是這一次真的不是她。想到這裡她拼命地匍匐到婉瑩腳邊,死命地在地上磕頭表忠心。
“娘娘,臣妾是做過錯事,皇上也懲罰臣妾了。臣妾被關在宗人府裡整整兩個月,臣妾知道錯了!這次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婉芸見劉昭儀誓死否認,直接替婉瑩壓制住劉昭儀說道:“不是你,你說是誰?只有你才知道的那麼清楚,還有那塊虎符定禮,不是你從刑部裡調出來的嘛?這一點你怎麼否認?是你自己親口說皇太子是賀將軍的孩子,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
當時師婉芸是永安皇帝的妃嬪,這件事兒發生的時候,她並不在現場,那她為何會對當天的情況這麼清楚?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下了功夫調查了這件事情。
劉昭儀到了這一步,忽然想清楚了背後的蹊蹺。她之前還在納悶兒,這次的流言來勢洶洶,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看眼下的情景,八成是賊喊捉賊。
劉昭儀還是有些慌亂:師婉芸是皇貴妃的親姐姐,皇太子是師婉芸的親侄兒,師婉芸就算針對自己,也不能犧牲自己親妹妹的清白,和皇太子的前程啊!她們可是至親中的至親,師婉芸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劉昭儀有些困頓,她不敢確認是不是師婉芸。
如果皇貴妃不是師婉芸的親妹妹,她敢斷定這件事兒是師婉芸做的。
可正是因為皇貴妃和皇太子是師婉芸的至親,師婉芸也不能為了打擊扳倒自己,損害皇貴妃和皇太子的利益啊!
劉昭儀徹底懵逼了,跪在婉瑩的腳邊,悽慘地綴泣。
“妹妹,不要被她的可憐相迷惑了,這件事兒,之前就是她搞出來的,要不是她那一頓胡鬧,誰敢質疑妹妹和治兒的清白?”
婉瑩看著眼前的兩人,劉昭儀跪在自己面前洗刷清白,婉芸則口口聲聲說是劉昭儀所為。
“娘娘,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可以用性命擔保!”
婉芸直接劈口呵斥道:“那你就趕緊去死!事不宜遲”
劉昭儀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婉瑩,然後迎著婉芸凌厲的目光說道:“德妃,你為什麼著急逼著我去死?我不是禍首,我死了,真正的惡鬼不就得逞了?”
婉芸被劉昭儀堵得啞口無言,正準備揚起自己的巴掌掌摑劉昭儀,劉昭儀一下子彈起來,架住婉芸的胳膊,反詰道:“德妃,你雖為尊,但我亦是九嬪之首,更何況皇貴妃還在面前,打狗還得看主人,看在皇上和皇貴妃的面兒,你不能對我開口就罵,伸手就打!”
婉芸再次被堵死,氣得渾身顫抖,直接從劉昭儀的手中掙脫出自己的胳膊,準確無誤地對著劉昭儀那張臉貼過去!
在場的幾個貴嬪都嚇傻了,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不得立刻學會隱身之術,直接憑空消失,躲開這場無妄之災。
“德妃,你今天有點氣大了!”婉瑩實在是看不下去,開口說道。
婉芸以為婉瑩會感激自己這麼做,沒想到婉瑩卻是輕輕地喝斥了自己,那語氣雖然輕柔,可是任誰都能感受到強大冰冷的氣場!
“妹妹,姐姐可是為了你啊!”
婉瑩心裡似乎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又不敢十分確信,只說:“德妃,劉氏就算有錯,她也是九嬪之首,先前還救治過本宮,你不能在宮中隨意責打欺負她!”
“妹妹,是她敗壞了你的清白,你還護著她!流言都是從她嘴裡傳出來的!”
劉昭儀這次沒有散佈流言,自己心裡十分清楚不是自己。見婉芸非要誣陷是自己散佈的謠言,她只能不停地磕頭解釋。
“皇貴妃娘娘,我劉絮兒用自己的性命發誓,這次的流言不是我散佈的!”
婉芸輕蔑地說道:“你發誓,你用什麼發誓,就憑你一條舌頭隨便說說,就想兜騙我們姐妹?”
“我用自己的性命發誓,這還不可以嗎?”面對婉芸的步步緊逼,劉昭儀也只能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