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月過來阻攔的時候,榮國夫人已經將棉胎死死地攥在手中。“夫人,存些體面吧,您和娘娘都是宮裡的主位,你們兩人打成這樣,傳出去讓人笑話。再說……再說,您打了娘娘,自己手也疼不是!”
“賤婢閉嘴!”榮國夫人一把推開柚月,轉眼盯著劉昭儀,鬼邪地吐著話:“賤人,本宮叫別人打你,哪裡有本宮親自打你解恨呢?本宮一見你就顧不上淑女不淑女,只要能弄死你,本宮情願變成惡鬼。咱倆惡鬥不是一次兩次了,本宮也不知道為什麼,本宮不管多萎靡頹廢,一看見你這樣陰魂不散的臉,就變得容光煥發躊躇滿志。本宮真不敢想,要是這麼快整死你,以後深宮裡的漫漫長夜,本宮靠什麼打法綿綿不絕的落寞?”
榮國夫人說完最後一句話,一下子將驚傻的劉昭儀推倒。
劉昭儀被榮國夫人抽走了棉胎,一下子如同被抽了筋的水龍一樣傻了半天,曾經鬥志昂揚的劉昭儀,在跌倒的一瞬間,終於絕地反擊。
一下子彈起來,像一隻發瘋的母獅子一樣朝著榮國夫人撲來。
茉兒看到劉昭儀準備撲倒榮國夫人,嚇得趕緊擋在前面,主僕兩人聯手,直接將劉昭儀制服在地。
榮國夫人原本不打算痛打劉昭儀,可是到了整個份兒上,劉昭儀還敢張狂,這讓她有些發瘋地痛恨,看著劉昭儀躺在地毯上喘氣,她不顧一切地撲過去,騎在劉昭儀的身上,一隻手攥著棉胎,另一手衝著劉昭儀那張妖豔的臉上死命地掌摑。
“賤人,你不是錙銖必較嘛?你較啊!本宮抽你的耳光你可記好了,千萬別忘了,你到時候多還本宮幾個,本宮還得倒還給你!哦!對了!你大約沒機會還本宮了吧?你這孩子竟然是塊棉胎,連皇上都被你騙了。賤人,你可真是膽大,要不是本宮明察秋毫,差點被你給忽悠了!”
柚月站在身後拼命地攔著榮國夫人,茉兒一把將柚月推翻,直接拳打腳踢伺候。
榮國夫人一連掌摑了十幾個耳光之後,手臂發酸,手掌發麻,順手撿起掉落在旁邊的雞毛撣子,衝著劉昭儀碩大的乃子,死命地抽上去。要是能直接抽爆那一堆討厭的乃子,榮國夫人肯定不遺餘力。
劉昭儀妖妖佻佻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強悍的對手,面對雞毛撣子雨點一樣砸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這次厄運難逃。咬著牙,忍著疼,一句也不喊叫。
“賤人,你倒是乖巧,知道喊疼本宮會打得更狠。”榮國夫人解氣地拿著雞毛撣子,狠狠地抽打劉昭儀的身體。
“娘娘,把她丟出去,把她假懷孕的事兒戳穿,萬一她反口誣陷說是咱們打掉了她的孩子,咱們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茉兒這一句話,提醒了瘋狂中的榮國夫人。劉昭儀向來狡黠善變,要不及時把這事兒戳破,自己前腳踏出去,她後腳就能反口咬自己。
“來人,把賤人扔出去。”
榮國夫人一聲喝令,站在外面看熱鬧的人,嚇得倉惶鼠竄。畢竟他們都是東照宮的奴才,沒有一個人敢過來給榮國夫人幫忙。
茉兒跑出去,站在廊下大聲喊道:“剛才你們還看熱鬧,這會兒都當了縮頭烏龜。好,既然你們不出來,你們都等著,都是登記在冊的奴才,等我們收拾了你們主位,我再慢慢兒一個一個收拾你們。識相的,趕緊出來,說不定還能撿回來一條命,要是不識相,到時候就別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聽著茉兒的大喊,縮在廂房裡的宮女太監們都面面相覷。
正殿中,劉昭儀躺在地上,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各種金蟬脫殼的計謀。
傳說森林中的惡狼,若是不幸踩到了獵人的狼夾,都會果斷地咬斷自己被夾住的那條腿。
因為惡狼明白,自己咬斷腿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若是捨不得下口,受不住疼。
將來自己的皮毛,會變成獵人活生生地剝下來,做成的圍脖兒,皮帽或者坎肩等一切用來防寒保暖的用具。
自己的肉會被獵人切成塊兒,撒上調料,或是爆炒,或是清蒸,或是直接煮熟風乾,成為獵人的盤中餐。
最後那些被剝了皮剔了肉,剩下來的白骨,扔在森林裡,埋在枯葉中,化成土,變成灰。消失不見。
劉昭儀就是惡狼一樣的女人,她想到了從這裡出去之後的下場,或許比惡狼更慘更痛,與其讓別人活剝自己,不如自己動手,或許能撿回一條小命。
想到這裡,劉昭儀不顧一切地衝到針線筐子邊,胡亂抓住一把剪刀,不顧一切地扯開自己的下裙,狠狠地衝著自己的下身捅了進去……
榮國夫人被這一幕嚇慘了,好毒的賤人,竟然自殘反擊。榮國夫人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其實失敗已經開始衝她招手。
劉昭儀下身的血,就像是泉水一樣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