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盈的體態,是劉昭儀的拿手好戲,嫻熟的功夫,絕對是錦上添花的本事。皇上也在這個狂野的身體上,孜孜不倦地尋找婉瑩靈魂的下落。
劉昭儀每每都在皇上失魂落魄時,直接讓他找到答案。這就是婉瑩,皇上堅定地以為,婉瑩的靈魂,住在了劉昭儀的身體裡。只有自己拼命地鑽進去,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伴隨著劉昭儀的盛寵,榮國夫人從萬丈之巔,跌入到無底深淵。坐在馬桶上,不經意間看到底褲上那一抹血紅,榮國夫人計程車氣跌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懷孕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伴隨著劉昭儀的出現,自己想再次懷上皇子的機率變得有些渺茫。
自己已經輸給劉昭儀一局,若是讓劉昭儀捷足先登,率先懷上皇子,那以後自己想要扳倒她幾乎是微乎其微了。
想著這些鬧心事,榮國夫人肚子裡一陣絞痛。她惱怒地捶打了一下冰涼的小腹,然後又趕緊心疼地捂住。這個肚子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就算再不爭氣,也要善待它。
榮國夫人花重金讓高姨娘請來了宮外的千金科聖手。為的是早一日懷孕,率先在劉昭儀幹掉自己之前,先幹掉她。
“大夫,本宮夜夜伴駕,為何懷不上呢?”
神醫一聽這句話,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夜夜繾綣,這樣聲色犬馬,怎麼可能輕易能懷上呢?
神醫肯定不能這麼直接,只是委婉地說道:“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大夫,什麼是月滿則虧,你仔細跟本宮說清楚了。”
“女子葵水也叫月經,娘娘好好想想這裡面的道理。”
“大夫,本宮不通醫術,還請大夫指點迷津,來日若是誕下皇子,萬兩黃金重謝大夫。”
“娘娘,葵水週而復始,與月同期,葵水至一月始,葵水再至二月始。月有陰晴圓缺,想要圓滿歡好,需得月圓之夜才行。”
“月圓之夜?十五?”榮國夫人自己推測道。
神醫搖了搖頭,糾正道:“不是天上的月亮,是娘娘身子裡的月亮。”
榮國夫人越說越迷糊,有些著急地追問道:“大夫只說好了,不要跟本宮打啞謎。”
神醫望著緊張的榮國夫人,直接問道:“娘娘葵水向來逗留幾日?”
“大約五六日。”
“娘娘一個經期大約幾天?”
“差不多是二十九天左右。”
神醫自己在心裡算計了一陣,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娘娘既然想要求子,就要懂得休養生息,這樣夜夜勞損,對娘娘懷孕無助,倒不如,一次出擊,一舉懷男。”
聊了半天,榮國夫人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內容。將手邊的一個紫檀木盒子開啟,裡面裝了滿滿一盒金子。
“大夫,這是今日的診金,本宮別無他求,只希望大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神醫已經受了高姨娘的重金,在看到這一盒金子,心中大喜,直接拍著胸脯說道:“娘娘身子的月圓之夜,就是葵水走的第八天。只要這一日能交合,用不著夜夜勞神。”
宮外的神醫,果然比宮中的太醫靈活,說得這樣直接明瞭。
這真是絕望中最好的訊息了,現在自己一個月也見不到皇上幾次,次次被劉昭儀截胡。
夜夜防備當然是防不勝防,如今知道是哪一夜,也不必勞神勞心了。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榮國夫人還不忘給劉昭儀要上一副藥,徹底了斷了她的念想。
其實榮國夫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劉昭儀這輩子都不可能懷上孩子,這一點就連劉昭儀自己都不清楚。她尚且是處子之身的時候,就被老鴇子哄著喝下了絕子湯藥。
夜夜的狂歡,並沒有在劉昭儀的肚子上留下任何種子,當猩紅的魔咒,交替著籠罩在劉昭儀頭上時,她才從狂歡清醒過來,自己走到這一步,完全是借了婉瑩的光,靠裝能欺騙皇上多久?
到最後能傍身的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孩子,可是老天爺卻偏偏不給她。
連著兩個月,劉昭儀死纏爛打粘著皇上,可是仍舊逃不過,月末猩紅的詛咒。
馬桶上的悲哀,榮國夫人公平的交給了劉昭儀。劉昭儀抱在懷中,惴惴不安地度過了五日,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榮國夫人。
連續三次打擊,讓榮國夫人有些亂了陣腳,坐在高高的轎輦之上,與乘坐肩輿的劉昭儀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