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罵了一句:“真是造孽，你就沒有其他人才可推薦嗎?”
周文遠笑道:“人才有，但天才僅此一人。多少人都想請他出山啊，可他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動的。”
楊小天有些鬱悶，瞪著倪若榮，道:“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倪若榮一邊喝酒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我說錯什麼了?”
楊小天道:“我出身並不好，我半年之前還是一個快遞員，一個月就賺個幾千塊，除掉飯錢和房租，剩下的錢全用來討女朋友的歡心了。那時候我的處境並不比好多少。”
倪若榮看著楊小天的行頭，他能看出楊小天這身衣服價值不菲，怕是巴黎世家的裁縫手工製作的，一般富豪都受用不起。看楊小天這品味，也不像是一個驟然而起的暴發戶。
“我女朋友當時也把我甩了，跟了我一個很有錢的同學，嘿嘿，他們當面還嘲諷我。這難道能比你好多少?”楊小天不怕說自己當初的糗事。
敢於面對自己的過去，這正是強大的表現，一個人的過去若都是不堪回首，這就說明這個人是何等虛弱。
“然後你就奮發圖強，半年時間崛起了?”倪若榮多多少少對楊小天有了些親近的意思，畢竟楊小天當年的經歷和他極為相似。他以為楊小天又要給他心靈雞湯，用自身的經歷鼓勵他。
卻不料楊小天桀桀一笑，大大方方說道:“我當時就得知我繼承了五百億遺產和雙子集團，成了華夏有數的超級大富豪!哈哈!”
噗嗤……倪若榮嘴裡的酒忍不住吐了出來，他看著楊小天，有些無語。
周文遠吐槽道:“你這可真是毒雞湯啊!”
“這裡面蘊含一個道理。”楊小天說，“這說明當你灰心絕望的時候，不要悲傷，不要難過，因為總會絕處逢生!”
“謝謝你!”倪若榮看著楊小天，沉聲道，“請我的人很多，你是最真誠的一個!”
“所以你為什麼不納頭就拜呢?”楊小天吐槽道，“我的王霸之氣已經側漏的快爆胎了都。”
“因為現實不是小說。”倪若榮幽幽道，“雖然我對你心存感激，但我並不會再出江湖了，我已經金盆洗手，就此渾渾噩噩了卻殘生，卻也沒有什麼不好。”
楊小天悵然，這倪若榮，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頭疼，頭疼!
楊小天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瓜子。
“真難為你也有頭疼的時候。”蘇葉笑道。
“木辦法!”楊小天道，“我雖然讓活死人變成了酒鬼，卻沒辦法讓酒鬼變成人啊!”
“我勸你們還是走吧!”倪若榮頹廢的說，“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是一隻廢人了。抱歉!”
倪若榮說罷，一瓶紅星二鍋頭喝了乾淨，他躺了下來，聲音沙啞，唱起了一首老歌。
“你看我流淚，卻頭也不回……”
“哭過了愛成灰，也無所謂……”
“你想要的美，我不能給……”
五音不全，歌聲難聽之極。
楊小天和周文遠面面相覷。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啊!”周文遠蛋疼道。
“他有故事。”楊小天道，“我卻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