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小天緊鑼密鼓的招募人手填充烏家退場留下的勢力真空帶的時候,遠在澳大利亞的一家農場之中,烈日高懸,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正坐在一顆法國梧桐樹下納涼。
一個孩子正在一旁的池塘之中嬉戲,孩子拍打著水花,激起小小的波浪,泛起陣陣的漣漪。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先不開口,哪個蟲兒敢吭聲?”
女人有一頭長髮,如瀑布一樣垂在肩上,這長髮烏黑濃密,長度及腰。但是這長髮卻沒有如何修理,只是自然而然的散開,卻也不顯得凌亂,反而有一種奇異的自然之美。
女人的容貌也極美,一雙丹鳳眼格外有神。
此刻,她手捧著一本《論語》,卻吟著一首無名老詩,整個人慵懶地躺在搖椅之中,愜意無比。
她過著這樣平淡的日子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澳大利亞的農場,地廣人稀,都是機械化種植,需要忙碌的時候並不多。
剛剛收穫了一季大豆,田裡暫時不忙,女人便有足夠的閒暇時間來閒暇。
現如今,都市裡面的人已經很少體會到這種悠閒的慢節奏生活了。
但是悠閒和寧靜,總是用來打破的。
伴隨著一聲聲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一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停在了這小小的農場門口。
車上下來一群人,華人。
領頭的是一個氣場強大的中年男子,如果此時有東南亞的人在此,就會認出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李家坡的財政部長景成風。
景成風看著這個寧靜的農場,卻是表情複雜,他踏著輕柔的腳步,來到了女子的面前。
不過景成風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個女子身上,而是落在了在池塘裡戲水的孩子身上,目光之中竟然有一絲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愛。
“這孩子幾歲了?”景成風問。
“五歲。”女人頭也不抬,翻著自己的《論語》說。
“沒有讀書嗎?”
“我自己教。”
“這裡環境不好,什麼都沒有,就是個大鄉下,不適合孩子發展。”
“但這裡是很好的避風港,你們的要求,不就是這孩子平平淡淡過一生嗎?住在澳大利亞的鄉下,一輩子當個農民,這不正遂了你們的心願嗎?”
“你還有怨氣。”
“我沒有怨氣,只是覺得可笑。”
“有什麼可笑的?”
“若不是外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你會來找我,找這個孩子嗎?”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景成風看著這個女人,他發現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甚至比過去更加美麗。
這個女人的名字只有一個,外號卻很多,但最知名的一個當屬“夜孔雀”了。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幾乎不用任何資訊,只靠直覺就猜出了外面發生了大事。
這樣看來,這女人很適合做那件事啊!
“你知道嗎?如龍進監獄了,一時半會出不來的那種。”景成風有些沉重的說。
女人笑了,“他早該進監獄了,是誰把他送進去的?”
景成風道:“一個叫楊小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