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怎麼來的?嗯?”
見紀清和不說話,宋司晨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將她的袖子擼上去。
臂彎處露出青青紫紫一大團,觸目驚心。
宋司晨呼吸一滯,怒極反笑,“我今天才知道,你竟然對自己也下得去這麼狠的手!”
距離紀清和抽完血才三天而已,因為操作不當,她的臂彎皮下出血很厲害,雖然好了一些,看上去依舊駭人的很。
紀清和淡淡的瞥了一眼臂彎,用力收回胳膊,“我若不狠,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
她起身,準備下床,卻被宋司晨一把甩了回去,猝不及防。
慌亂之中,她下意識護住肚子,待倒回床上撞進一團柔軟的被子時,她才鬆了口氣。
恰恰是這個出於本能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宋司晨,他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將她扯了起來。
紀清和吃疼,眼淚溢位眼眶。
因為顧忌孩子,她的雙手只能捂住肚子,便騰不出手來去管自己的頭髮,如此一來正好方便了宋司晨的動作。
他逼近紀清和,在距離她只有半尺的距離停下,牙齜目裂,“你的孩子?究竟是你的還是蘭鉞生的!孩子!分明就是孽種!”
他那麼用力,紀清和覺得自己的頭皮疼到麻木,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由不得自己。
她咬緊牙關,恨聲說道,“不是蘭鉞生難道是你的?”
聞言,宋司晨卻笑了,“小清,你莫不是忘了那天晚上?”
紀清和含淚冷笑,“宋司晨你不會算時間麼?算日子也不可能是你的,更何況,你那天晚上不過是親了我順便摸了我一下而已,這就想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做夢!”
她故意將那天晚上的事說的風淡雲輕,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有多麼恨宋司晨。
她好恨啊,真的好恨!
那個成為紀清和人生中永遠也抹不去的恥辱之夜,自此之後成為她的噩夢,在她的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是嗎?”宋司晨眸光緊縮。
紀清和那譏誚的眼神和語氣,化成鋒利刀刃將他凌遲,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他死死瞪著紀清和,將她壓倒,“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弄掉這個孽種,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從今往後看你是恨我還是會愛我!我就不信,你還能帶著我的孩子去找蘭鉞生不成!”
“宋司晨你敢——”倉皇之下,紀清和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剪刀來,她盯著宋司晨,眸光是說不出的恨意和怨恨,“你今日敢對我怎麼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不信我們就試試!”
“我可以為了孩子抽我的血混淆例假,亦可以為了保住清白立刻去死!宋司晨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或是對我的孩子怎麼樣,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說著拿著剪刀就往自己脖子戳去。
剪刀是她之前從樓下偷來的,她藏的很小心,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發現。
宋司晨眼底溢滿驚慌,欲伸手去奪,結果紀清和側身躲過,剪刀從下巴劃過,赫然出現一道血痕。
在看到血跡的那刻,宋司晨眸光緊縮,臉上滿是後怕,當下軟了語氣,“好好好!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快放下,快把剪刀放下!”
本來宋司晨不相信紀清和會對自己下得去手,但是在看到下巴上那一道長長的血痕時終於怕了,再想起她胳膊上的那團青色,終於妥協。
“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我不逼你,不逼你,好了嗎?”到最後,語氣哽咽。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