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談崩之後,紀清和同蘭鉞生的關係瞬間落至冰點。
蘭鉞生心中有氣,不理紀清和屬於意料之中,紀清和不和蘭鉞生說話,是因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其實她心底明白,那天晚上的衝突只是積壓已久的矛盾爆發。
他們之間看似平靜無波,他對她也很好,事實上蘭鉞生此人太過專制,也太霸道,他一貫強硬,對待愛情亦是。
然而,兩人相戀,最終要的是平等,只有精神上平等才能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蘭鉞生將他的強硬和專制用到她的身上,顯然是個問題。
剛開始,她的心底是不適應的,不過她一直都在說服自己去接受,去理解,久而久之她意識到,光理解是不夠的,她始終沒辦法適應。
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蘭鉞生為什麼會喜歡自己,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他為什麼就喜歡上了她?
他的感情來的如此突然,又這般濃烈深情,叫她措手不及的同時感到了不真實。
或者說她不相信自己會值得蘭鉞生這般相待。
所以說,一個人若是被傷的太深,連幸福來臨時,也會變得懷疑起來。
在這段感情裡,蘭鉞生不說,紀清和也不主動,兩人一直僵持下去。
直到江如月的到來。
江如月來的那天北城飄著細雨,蘭鉞生停下手中的專案,親自去接的她,當然,還有紀清和。
路上,蘭鉞生看著窗外的雨,突然問道,“帶傘了?”
“蘭仲有帶。”紀清和同他一樣冷靜的表情。
和紀清和熟悉之後才會瞭解,她做事丟三落四,經常忘東西,像個孩子一樣,需要提醒才是。
你以為兩人就此和解了嗎?顯然不是。
他們這幾日的相處模式便是如此,每天照三餐問候,該說話說話,該做事做事,和吵架之前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不同就是,兩人之間陌生的緊,沒有絲毫親暱和感情。
蘭仲看著車內兩人,在心底暗暗著急。
但兩人除了方才那一句話,再沒有任何交流,蘭仲就是再擔憂也無處開口,更何況他也不敢開口。
江如月乘坐的航班準點到達機場,好些時日不見,她精神依舊很好。
見到紀清和,她滿眼笑意,將行李箱交給蘭鉞生,自己拉著紀清和的手就去敘舊。
只是在看到紀清和行動僵硬的右胳膊時,問道,“清清的手臂可是受傷了?”
紀清和只是皮外傷,並沒有打繃帶,但一圈圈紗布纏下來,右胳膊很是臃腫,再加上她的右手一直垂在身側,行動之間又特意避開右胳膊,難免叫人有所猜測。
蘭鉞生在走上今日的巔峰之前,曾多次受傷,久而久之,江如月也有了經驗,見紀清和如此,便直接斷定,語氣不乏關心。
紀清和正待開口,就聽蘭鉞生說道,“不小心傷到了。媽,時間不早了,先回家。”
江如月眸光微閃,知道這是兒子在轉移話題,不想她繼續問下去,便拉著紀清和又聊起了別的事情。
紀清和看似表面平靜無波,心底卻有些複雜,她沒想到蘭鉞生會替她解圍。
在此期間,紀清和曾和溫華的視線對上幾次,不同於在Z市時候的幽怨和故作生疏的不滿,這次的溫華眼底帶著些許得意和激動。
紀清和見此,眸光微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