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鉞生同江如月說了會兒話,就轉身上樓去了。
房間內,紀清和正好洗完澡,換好衣服,聽到敲門聲,上前去開門。
紀清和每天呆在畫室,身上不免會染上塗料的氣息,她不是很喜歡,每天回家洗澡已成了她的固定模式。
對此,蘭鉞生習以為常。
他見紀清和不說話,問道,“生氣了?”
先前在門外,蘭鉞生就告訴她要有心理準備,她想了很多,唯獨沒有料到江如月會來。
從大洋彼岸到這裡,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蘭鉞生半點訊息都沒有。
就這麼突然見面,叫她措手不及,說不惱是假的。
“如果我現在將你罵一頓,會不會顯得我太沒肚量?”
果然,還是生氣了。
蘭鉞生低笑,“不會!你罵我,我很開心。”
紀清和抿嘴,她該知道的,蘭鉞生臉皮厚起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老太太執意不要我告訴你,老人家玩心大起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我也不好掃老太太的興。再者,你和我母親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婆婆。”
紀清和並未搭話,只是說道,“時間不早,該下樓了。”
看著紀清和的背影,蘭鉞生嘖了一聲,小丫頭生氣卻又不說的模樣,可真是難辦,要不晚上再哄哄?
還不等到晚上,便出了狀況。
飯後,江如月對蘭鉞生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說完看著紀清和,“你也來。”
話畢,便往客廳走去。
紀清和看了蘭鉞生一眼,眼底帶著詢問。
蘭鉞生對她示意,過去再說,不過他心底隱約明白,是為了什麼。
“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清清有意見?”江如月單刀直入。
蘭鉞生挑眉,“怎麼會!”
“那好,既然沒有意見,為什麼要分房睡?”
紀清和有些尷尬,原來是為了這事。
她和蘭鉞生一直分房睡,在此之前她沒有想到江如月會突然到來,便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沒想到她還真的生氣了。
對於江如月來說,兩人已經結婚,分房睡肯定是有問題。
想到這裡,紀清和開口,“不是他的問題,是我提出要分開睡。”
老太太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而結婚,與其叫老太太去埋怨蘭鉞生,還不如她出面說清楚,畢竟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兩人才最清楚。
“你這孩子就是太好脾氣。”江如月嘆了口氣,“我生的兒子是什麼樣子,我心裡最清楚,子州性子冷,若不是他的意思,我再想不出別人了。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想替他說話,但是有些事情就不能退讓。”
說著看著蘭鉞生,“事已至此,你現在怎麼想?”
江如月意思,人家一個姑娘家都能替你考慮,你自己將人家追到手了,就不管了麼?
“關於這件事,”蘭鉞生當然是想紀清和搬過來一起住,但是這話能說嗎?當然不能,於是他就說道,“我原來是想著,等我們辦了婚禮,然後再一起住進主臥,那間房子就當做是婚房了。”
紀清和眉頭一跳。
江如月聞言,愈發肯定是蘭鉞生不肯和紀清和住在一起。
她剛才對紀清和說,她的兒子她最清楚,因此,見蘭鉞生這麼說,當下以為是他的心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