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紀清和不覺得自己燒,還一個勁在那說,“其實我覺得有點冷。”
她今天穿的是件長裙,外面披著蘭鉞生的西裝外套,就這還覺得冷!
蘭鉞生心中一緊,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她燒的很厲害。
當下不由分說,拉著紀清和進屋,去醫藥箱拿出溫度計。
量完體溫拿出來一看,竟然有38度9。
“回公寓。”蘭鉞生丟下這句話,拉著紀清和就走。
“沒事的,”紀清和看著他,“有藥的話吃點退燒藥就好了,不用回去的。”
再說了,回去了也還是吃退燒藥。
“這裡溫度太低,許久不曾住人,還是回公寓好一些。”說完也不給紀清和掙扎的機會,直接帶上行李開車回了公寓。
路上蘭鉞生給蘭仲打了電話,季明軒早就候在那裡。
他先給紀清和量了體溫,才一個小時,就已經39度2。
待全部檢查完畢,說道,“感冒引起的,吃片退燒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應該?”語氣陰沉,森冷恐怖。
好吧,“我注意措辭,一定會降下來,成嗎?”
紀清和剛開始還沒怎麼,路上就覺得自己好睏想睡覺,等到家也一直睡著,連季明軒給她看病都不知道。
蘭鉞生抱著她,將她放到床上。
看著她臉頰帶著不正常的潮紅,蘭鉞生輕輕喚她,“寶寶,來,把藥吃了。”
迷糊中好像聽見有人喊她寶寶?
寶寶,真肉麻。
她這樣想著,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最後,蘭鉞生實在沒辦法,看了看手中的藥片,轉身將藥研成粉末,自己吃掉,又喝了一口水,給她渡下。
藥片研碎吃起來很苦,但紀清和醒不來,只能如此。
這個方法很成功。
蘭鉞生眸光幽深,並沒有離開她的唇,反而是加深了這個吻,在她的領域,攻城略地。
直到原本蒼白的唇色泛著水光和紅潤才罷休。
對於紀清和來說,這個晚上並不平靜。
她做噩夢了。
夢中閃過好多人的臉,她站在北城的街頭,看著宋司晨牽著秦沁從她身旁走過。
她跑著去追,結果卻被宋司晨狠狠推開。
夢中的他樣子猙獰恐怖,令人驚駭,他說:“紀清和,你怎麼不去死!”
她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去死。
她在街頭放聲大哭,不能自己。
後來,她跑回了紀家,結果卻看見媽媽和爸爸牽著一個女孩子,說那才是他們的孩子。
她哭著跑上前去,告訴他們,她才是他們的女兒,是他們從小寵到大的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