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賜搖頭,之後握著項鍊快步離開。
他上了車後將項鍊往副駕上一扔,發動車子,掉頭,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
他看似專注路面情況,但實質腦子裡的思緒卻因為剛才老師父的話而亂成一團。
幾十年前,全賣出去,母親……
這幾個字眼又在他腦海裡再一次浮現。
其實回想起來,哪怕他對她做的再過份,她也從來沒有很生氣的時刻。
但那晚不一樣。
他將她脖子上的項鍊拽下來時,她看起來受了很大的刺激,特別是當項鍊掉下去時……
其實他都不好承認。
那晚他並非真的有意將項鍊扔下去。
只是那鏈子太小,窗外的風又大,小小的項鍊從掌心的縫隙滑落,他握也握不住。
見快到學校了,莫天賜掏出手機撥打她的手機。
鈴聲一直在響。
直到斷了都沒有人接聽。
莫天賜皺眉,再打一遍。
還是相同的情況。
他眉頭蹙的更深。
他不是讓她在學校等他的麼。
怎麼連電話也不接了?
此時,莫天賜已經將車子穩穩的停在學校門前,他扒著方向盤探頭往四周看了一眼,只見週末的學校空蕩蕩,不復剛才的熱鬧。想必所有人已經走光了,他拿上帽子和口罩,帶上之後推門下車,快速的跑進學校裡面。
過程不時抽空給她打幾個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先在課室外面找一圈,沒有人。
再上樓直奔剛才拍攝的地方,還是沒有人。
莫天賜站在樓頂,在想這女人到底跑哪去了?
那廂。
安好從桌子上趴起,眼睛迷朦。
她說不清剛才自己是因為困睡著了還是痛得精神疲勞。
撈起放在一邊的手機正想看看過去多久時,結果一點亮螢幕就發現五六個未接來電,全都是莫天賜打來的。嚇的她打了一個激靈,磕睡瞬間褪去大半。安好連忙給他回拔,電話是被秒接,安好立即說自己在一樓。
那邊的人沒再說話,直接掛機。
安好覺得他有可能是生氣了,她懊惱的從椅子上站起,覺得自己也太能睡了吧。剛才因為工作,怕打擾自己開的是靜音模式,沒有鈴聲也沒有震動。她連忙拿起箱子走到走廊外,等莫天賜。
三分鐘後,聽到樓梯處響起咚咚咚的腳步聲,她朝著樓梯走去,只見他正快步的從上面下來。
莫天賜看見她之後,放慢了腳步。
“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安好不好說自己睡著了。
“什麼事?”莫天賜盯著她左臉上的痕跡,已經猜到了大半,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她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僅憑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卻讀到他深深的揶揄。
安好想了想,說:“手機靜音沒聽到,我正坐在裡面看書。我發現現在學生要學的,比我們以前要學的,難多了。”
莫天賜沒說話,直接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拽到一塊玻璃窗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