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說他不來,讓我替他代辦,他可能是因為昨晚……”“呵呵,我和他結婚,和你離婚。”安好不想聽漢文替莫天賜解釋,以前都是這樣,莫天賜做錯什麼事,都是漢文想辦法給他解釋,這次也不例外。
她不明白,有什麼事能比離婚重要。
他連離個婚都要委託別人。
見大家為了她停下腳步,安好恢復冷靜,朝著西服男淡淡開口:“走吧,速戰速決。”
兩人被帶進一間房間,當西服男拿著檔案進屋時,安好看也不看直接在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
漢文握著筆則很猶豫,他忍不住再再再一次問:“真的不能回頭了嗎,要不過兩天再離?先冷靜冷靜?我怕你們明天氣消了又如膠似漆的,到時候跑回來領證那得多尷尬啊……”
“籤。”安好戳了戳檔案,示意漢文別多說了。
漢文沒轍,只好簽下自己的名字。
“哎呀,寫順手了。”漢文驚呼,只是那驚呼有點做作。
“……”安好知道漢文是故意的。
漢文轉頭吩咐西服男再去列印一份,交待的時候對西服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印久一點。
西服男離開,接著漢文準備苦口婆心的和安好講講道理時,安好卻掏出手機隨意挑了一個人打電話,之後一直站在窗邊聊天。看樣子是想聊到西服男回來,不給漢文一絲機會。
漢文見安好學奸詐了,但也沒辦法,他總不能上手去搶手機吧,安好又不是他的人,這樣做不合適。
很快,西服男回來。
安好依舊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見漢文要落筆,生怕他又弄出什麼變故,安好戳著紙,一字一字提醒他:“莫,天,賜。”
“……”漢文壓力山大,巍巍顫顫的寫下兄弟的名字。
安好見寫完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拿起小抱枕拖過箱子,轉身走到門口,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
“喂,安……”漢文見安好逃離的那麼快,喊也喊不停。
哎,不過就讓她走吧。
他知道安好看似淡然,但其實快憋不住了吧,那眼底的紅早已出賣她了。
就讓她找個地方好好哭去。
而站在一旁的西服男一直握著手機刻意保持一個姿勢,鏡頭對準安好剛才坐的地方。
當安好離開後,西服男見螢幕顯示結束字眼,悄無聲息將手機收起來。
安好一齣民政局,確實如漢文所料,眼淚一下子崩不住流了出來。
她拖著箱子低頭快步的朝大門走去,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失態。
她看似決絕無情的強迫漢文快點籤,其實說到底就是自己想早一秒結束然後離開。她知道如果自己在漢文面前哭了,漢文一定會問她既然捨不得為什麼又要離開,她更怕自己一時心軟答應。
然後又要回到像昨晚一樣相愛相殺的日子。
與其彼此撕破臉兩兩相厭,不如在最後趁著還能想起對方的一絲好時,轉身離開。
安好朝著自己所訂的酒店走去,打算洗個熱水澡好好的睡兩天,至於接下來的事,接下來再說。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忽略了一把叫喚住她的聲音。
二姨站在門口盯著越走越遠的安好,眉頭皺起,不解這人怎麼了,連喚幾聲都沒有理會。
不過哭哭啼啼來這種地方的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莫非,她和莫天賜這場婚姻,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