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賜拉著她到海邊走了走,見夜越深風越大,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安好側頭衝他又笑了笑。
“很高興嗎。”莫天賜見她臉上的笑意沒消失過,雖然這種感覺很好,但還是忍不住問。。
“你是不是不高興,你今晚來就一直在抽菸。”安好站下來,看著他。
莫天賜沒回答,側開頭看了一眼沙灘上的空地,提議:“坐一下吧。”
說完,轉身朝著一塊看起來乾淨的沙堆走去,坐下。
安好跟著他的腳步,沒走幾步看見旁邊一堆煙花殘渣裡,有一小扎沒燃過的小鐵棍。是她最愛的那種煙花,點燃後會發出好看的銀樹花火,但又無聲,不像別的劈哩啪啦一樣嚇人。安好瞅了瞅,見沒有人,估計是被落下來的,她撿了起來然後走到莫天賜身邊,坐下。
“把打火機給我。”安好朝他攤手,接著手心裡被放入一枚打火機。
她迫不及待的點燃。
閃亮的火花在黑夜裡顯的特別清晰,彷彿連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安好遞給莫天賜,莫天賜卻不接,兀自又點然一點根,吸了起來。
安好撇嘴,只好自己玩,熄滅一根,再點一根。
就這樣過了五六根的時間,身邊的人開聲。
“我們補辦一個婚禮吧。”莫天賜盯著海上那輪明月的倒影,那片圓月隨著海水的起伏而起伏。
安好手一抖,煙花差點就從手裡掉在沙土堆上,沒聽清似的,又或者說不敢相信似的,問:“……你說什麼?”
“補一個婚禮。這次不再偷偷摸摸,要公開,要全世界都知道的那一種。”他也側頭,盯著一臉蒙逼的她。
“為什麼?”安好傻愣愣的問。
她以為一生一次的婚禮就這樣了,她以為她的婚禮就是那樣敷衍的過去了,補辦這樣的說法,她連想都沒想過。
從來沒料到他竟會主動的提起。
“別老問問題。”莫天賜有點不耐,直接丟她選擇:“中式還是西式。”
“婚紗穿過了,中式吧。我看最近很多明星結婚都是這樣,我也想試試。”安好一邊說,一邊打量他,直到現在仍是不敢相信。
“嗯。”莫天賜淡淡的應道。
“那,我們能補拍一個結婚照不?”安好接著貪心的提議,見莫天賜沒有說話,她立刻又自我搖頭否定:“你不想就不拍,反正那玩意也麻煩。”
莫天賜見她草木皆兵的樣子,失笑,忽而在想自己以前到底有多難溝通,竟給她留下那麼深的心理陰影。
他將煙往沙堆裡一按:“我都忘了這個。好,想去哪拍。”
“這個我得想想。”安好看著他,那出色的容顏在黑夜裡仍不減半分華光,他的模樣,好似天生就應該站在舞臺上。她將燃燒完的鐵棍放下,拍了拍手之後樓著他的左臂,難得在他面前露出小任性的一面:“哎呀你怎麼這麼好。”
他勾了勾唇角,很受用她這親暱。
兩人在沙灘上坐了一會,聽安好打了噴嚏,怕她感冒,莫天賜起身喊回去。他們攙扶著往屋子走去,一進去發現大廳的燈被關了,只有投影發出幽暗的光芒,所有人嘰嘰喳喳在討論著劇情。
“我覺得很不應該啊,真不明白這編劇想寫什麼。”
“這樣的電影都能得國際大獎,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