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玩的人數便定了下來。對方兩個人,她和漢文下場打。
陽陽拉了張凳子坐在漢文身邊觀戰,而莫天賜……
“坐出去一點。”莫天賜盯著安好,讓她挪挪,彷彿旁邊沒有了凳子一樣。
“那邊有凳子!”安好嘴上埋怨,雖然凳子夠大,可是也不必兩個人擠吧!但身體還是往外挪挪,接著身後一熱,她知道是莫天賜側坐了下來。相當於一張凳子她只坐了四份之一,四份之三全被他佔了。
當他一坐下來,她的後背貼到他身上,獨屬他的氣息再一次將她籠罩,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剎那間有點不正常了。雖然不是第一次,雖然並不陌生,但每一次,都能激起她心底的悸動。
想著,安好不動聲色的再往外挪挪,想離遠點那身體,不然都沒法定下心打牌了。
下一秒,她的腰上環上一根手臂,那手臂充滿力量將她往凳子裡帶了帶。接著耳邊就傳來他低低的聲音,離的很近,說話時噴灑出來的熱氣呵在她耳邊:“就這麼點夠你坐嗎。”
癢癢的,安好抬起左肩搓了一下耳朵。
將莫天賜視為釘子的d男,當看見兩人這麼親密的一幕,接下電動麻將桌的啟動按鈕,麻將桌底下頓時傳來轟隆隆的洗牌聲。d男雙手搭在桌上,呵笑:“切,還以為莫影帝真的身在花叢中片葉不沾身,原來只是藏的深。”
安好聽到這話,抿了抿唇,不說話。
莫天賜同樣沒理會,在哪有些人面前可以承認,在哪些人面前承認只會惹麻煩,他清楚得很。想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開始看安好打麻將。
第一盤,漢文贏了,也沒多少,就六個籌碼。可換算成人民幣,就等於一百二十萬……安好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籌碼,突然感覺像是把一塊金子給了他。
第二盤,d男贏。安好因為槓了一個,也有一個籌碼收,變相收回一點本。她捏著那綠色的籌碼,有點高興,然後拉開小抽屜收了進去,像收嫁妝的感覺。
莫天賜注意到她小女人般的心態,無聲呵了一下,繼續吞煙吐霧。
接下來又過了五六盤,今天運氣似乎都在漢文和d男身上轉,來來去去都是兩個人贏。而莫天賜也發現了一些規律,安好沒贏並不是運氣差,而是……
第七盤,當她看見安好舍易求難時,終於問了:“你想組十三么?”
“對啊。”安好說完,輪到她摸牌,是個好牌,可是她放棄組對,繼續打了出去。就守她要的牌:“這樣總比簡單自摸好,普通自摸收兩個幣,可是十三么剛才說是好幾倍是吧,那我一盤就能拿回來之餘,還能賺很多。”
“喲,心真大。”莫天賜似笑非笑,見她又準備拆對執著守著,他這下看不下去了,其實打麻將也是透過看牌可以看出門道的。瞧這桌面以及其餘三人打牌的規律,除了那些已經出掉的,剩下的牌,莫天賜相信都被他們緊緊拽著,安好變相等於是死糊了。
而她卻一點也不講技巧,一心埋頭死守著,以為憑著堅持就可以贏。
莫天賜用嘴叨著煙,右手摟過她伸出去搶過她手上的牌,開始組對,然後拆掉她的“一九組合”。
“你……”安好見她辛辛苦苦組的牌被他拆了,氣的語噎。
“碰,嘿嘿叫糊了,天賜你對我一定是真愛。”漢文喊了一聲,賊兮兮的笑。
莫天賜左手將煙夾了下來,吐了口煙慢悠悠的開口:“雖然為夫賺錢很容易,但那也是靠出賣色相的。夫人的野心我明白,但是積小成多也未嘗不可。”
安好沒說話,靜靜看著。確實,以她死守的打法,抽屜裡的籌碼很快就會見底。幾圈下來,她發現開始叫糊了,心也跟著這牌局激動起來。但還是被d男自摸了。
安好拉開小抽屜給他籌碼時,發現沒剩多少個了。才幾圈她就輸了大半,而每個籌碼都價值不菲,安好想讓位:“你來打吧,我坐旁邊看。”
“就這樣。”莫天賜沒讓她走。
保持自己側著坐的姿態,右手搭在她的右肩上,安好摸牌,他只是看看然後選擇出哪個。
第九盤。
“為什麼不打這個。”安好捏著新上來的牌,不解。
“白痴,打這個叫三處,你打這個只是雙叫。”莫天賜分明給她演試了幾種組合。真tm服了她這腦子,反應忒慢,難怪一直只敢和公園的老人家打二十塊。
經過莫天賜一說,安好想了想:“對哦。”
安好發現莫天賜會看牌,會算機率甚至能推出別人的牌,在這樣的玩法之下,哪怕沒有自摸,起碼也不會出現包槓等大錯誤。抽屜裡的籌碼,倒是漸漸回來了。
第十一盤。
“你來吧。”莫天賜見手上的煙差不多完了,讓安好自己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