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區靜悄悄的,只有數盞昏暗的路燈提供著僅能看路的亮度。
莫天賜將車子在別墅前停下後,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安好在副駕睡著了。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蛋,此時一點褻瀆的心思都沒有。
睡著的她,腦袋微微向右歪著,面容平靜呼吸順暢,臉上還殘留著酒後的餘紅。他只要靠近一點,就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酒香,但更多的是她香甜的氣息,與他外套上的菸草味混合交雜在一起,竟有說不出的旖旎。
神差鬼使般的,他竟慢慢的俯身靠近她。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越來越近,她身上的味道亦越來越濃列。
那香甜似乎要將他包裹起來。
他的心竟然失了平常的節奏,變的紊亂,說出來也可笑,他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而產生悸動,他早就不是十七八歲的純情少年了。
可事實確實如此。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他清晰聽到自己心臟跳動聲。
他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親吻她?
好像每一次都忍不住對她動粗。
但他沒法做到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對她好。
因為明知道她心底裝的是另一個人,仍光明正大的對她好的那種感覺,會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別人也會同情他。
就像許多年以前有個人和他說,說他真可憐,像個傻子一樣去對一個根本不會喜歡他的人好。這種感覺和以前哥哥知道他崇拜他喜歡他,但哥哥不但沒有以同樣的感情對他,反而和父親提了那要他命的偏方!
但這件事他並沒告訴任何人,太爺權當是父親不知道從哪裡發現的偏方,並不知道是哥哥提的。
他那會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付出愛就能收穫愛。
有些愛付出去,竟獲得的是痛苦和遺憾。
如果讓愛看起來淺薄一點……
他愚蠢的想。
雖然心裡想抗拒,但行動上,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湊近她。
最終,輕輕一個吻,在即將碰到她的唇角時,突然改了個方向,親向她的額頭。
有點虔誠,有的隆重,過份認真。
就在此時,安好的睫毛顫了顫,似有轉醒的跡象。
莫天賜心裡一慌瞬間離開她的身體坐直,生怕自己剛才的鬼祟動作被發現似的,先下手為強的怒喝一聲:“還不滾下車!”
安好被他聲音嚇的頓時睜開了眼睛,身子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不解他怎麼又生氣了。
聽他的話,好似她很想賴在他的車上一樣。
她睡著了,他喊她一聲不就好了。
安好內心因他這一聲而變的不悅,她直接推開車門下車,沒有說謝謝。
莫天賜察覺到她在用自己的小性子和他對抗,以及下車時故意用力的將車門砰一聲關起。
這女人……
他調了個車頭,決定今晚不在別墅過夜,他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