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將那些馬匹所附屬的騎兵們都隔離了起來,將整個馬場都進行了封鎖。”佩恩深吸了口氣:“但願只是一場季節性的病症吧!”
蘭特遠遠地看到馬場的輪廓,以往那些奔跑著的戰馬此時都被拴在木樁上,看上去無精打采,用蹄子無力地刨著腳下的泥土。
距離的更近一些,蘭特看到在馬場的東北方向,有一群戰馬被分離出來,用木籬笆圍起來,上面還纏繞著鋒利的尖刺,用來防止戰馬逃脫。
蘭特嘆了口氣,其實根本用不著這些防護措施,任誰都能看出來,那些戰馬早已經失去了奔跑跳躍的力氣。
目光渾濁,失去了活力,鼻孔無力地噴吐著粗氣,有幾匹馬看到蘭特走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始終沒有成功。
看到這一幕,蘭特心裡頓時像是針扎一般心痛,這些戰馬都是他費盡了心血從秘魯家族搞來的,它們本應該盡情的馳騁,現在卻被病痛折磨成這幅樣子。
比蘭特更悲痛的是這些戰馬的騎兵,在這短短的幾十天訓練中,雙方早已經磨鍊出了深厚的感情,這些戰馬對於他們來講有更加重要的意義,相當於並肩作戰的夥伴。
夥伴倒了下去,自己又無能為力,這種絕望感自然令他們悲痛萬分。
“我已經叫人通知帕薩過來了。”蘭特看到那些病馬面板上有些黑色的斑點,心裡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病症看上去有點類似於黑死病,但蘭特不敢確認,他看到在某些馬匹的面板上已經出現了潰爛,這一發現無疑再次讓蘭特的心情沉重了幾分。
如果真的是黑死病,那麼不止眼前的這片馬場,恐怕連整個空渡領都無法逃脫被傳染覆滅的命運。
蘭特嚥了一口口水,額頭上冒出冷汗。
以帕薩目前的能力來說,治療一般的內外傷不成問題,但是想要抑制細菌的滋生和傳播,恐怕還有些力不從心。
“讓士兵們錯開小隊,相互盤查!”蘭特咬了咬牙,“一旦發現有出現類似情況,馬上進行上報隔離!”
對於黑死病的恐怖,蘭特至今還心有餘悸,曾經那個世界的歐洲因為這種由老鼠傳播的疾病,死去了上千萬人口,發病快,死亡率極高。
一旦發現後,根本來不及醫治。
“帕薩先生來了!”有士兵喊了一聲。
來不及寒暄,佩恩簡單的向帕薩介紹了一下情況之後,帕薩立刻就準備著手進行查探。
“帕薩,”蘭特用一塊打溼的布片矇住口鼻,並且叮囑佩恩和其他人也進行防護:“一定要注意,不要讓血液沾到你的面板,還有,像我一樣捂住口鼻。”
帕薩點了點頭,“您儘管放心好了,比起治癒病人,我自身對於疾病免疫能力,更加強大!”
輕輕眯起了眼睛,帕薩踏入了馬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