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顧教授關係很好?”他忽而側頭問。
眼瞼動了下,童佳佳微微搖了下頭:“一般般,偶爾能說的上一兩句話。有什麼事要拜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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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運出省了嗎?”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男人靠在椅子上,隨意地點了個香菸,含在嘴裡。只這麼輕鬆的姿勢,卻人神經不自覺的緊繃。
“暫時不能。”段立重微微垂頭,神態恭敬道:“等風聲一過,東西立馬就能出去,經福建運去臺灣,在出去。”
“嗯。”他點了下頭,隨即目光一厲,帶著審視地說:“聽說,你們在抓了個年輕人?”
“運河裡挖出來的東西都有記錄,卻獨獨少了個最值錢的東西,那小子從一開始就不老實。”段立重抬頭看向老闆,面色陰沉“當然,這小子身份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以防萬一,他必須得……”
“No,最近不要弄出大動靜,於我們不利。”
“誰膽子肥了,敢打我們的主意?”段立重眼睛一瞪,整個人透著危險。
洪明華緩緩吐出煙霧,聲音裡帶著一股段立重疑惑的懷念。
“那是個你惹不起的人物。”
段立重看著不知在懷念什麼的老闆,心裡不以為意。又彙報了文物的一些細節問題,以及東西有可能經過的地點大致的說了些,便出去了。
地下室
空氣了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偶爾從地下室散出去,所有人卻彷彿沒嗅覺,各做各的事。
此時,任林城被大字型地綁在了十字架上,乾淨的白襯衫,早已染上了鮮豔的血色。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似在猙獰地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自投羅網的獵物。
“我說,你小子骨頭倒是硬,都被打成這樣了,嘴還這麼硬。”王大偉拿著皮鞭,襯衫被浸溼,更是一肚子火:“你小子就給我老實說了,咱們大家還是朋友。”打的有一點累了的他,一屁股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心裡雖對這人的硬骨頭佩服,臉上卻是惱火。
我說你是不是傻?那東西就你這身份就弄出的去嗎?我敢保證東西還沒亮出來,你立馬蹲局子。所以,不是你的東西也別貪心,就是貪心你也沒那個命話。”
任林城垂著頭,一動不動,頭髮貼在額頭,沾著讓人厭惡的味道。因為嚴重缺水而乾裂的唇瓣,隱隱冒著血漬。
究竟是誰偷走了花瓶?任林城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艹!爺爺我給你說話呢,你竟然敢無視?”許久,等不到丁點兒回應的王大偉,突然咒罵一句,拿起皮鞭散火似的衝過去,手臂一抬,皮鞭帶著股力氣,如鋒利地刀片,猛地落在了綁在架子上得任林城。
“啪啪啪!”
一連三聲,清脆的聲響,顯得格外清晰,伴著浸透肉裡的“滋滋”聲。
任林城唇瓣緊抿,眉頭緊皺,卻未曾出聲。
“把他放下來。”不知何時出現的段立重,微眯著眼睛,打量著他。
能受的住大偉力氣的人,滿手數,也就幾個,這小子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