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
“安安!”
周時憶還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事情,就聽見一聲悶響,頓時心下一緊,和拿著棍子衝過來的蘇洵樂不約而同開口,驚呼了起來。
“唔。”蘇洵樂的棍子本來是打向周時憶的背的,只是陸言是從後面上前攔下的,又比周時憶個子低,步子又往前面竄了竄,沒防備間被棍子敲了腦袋,悶哼了一聲,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阿言!”冷不防從一處躥出來一個人影,一把接住了要摔倒的陸言,把她摟著抱了起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放開她!她是我的!”蘇洵樂一見打到了陸言,立馬丟下了棍子,同時又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對他怒目而視。
“鄭景寧?”周時憶模模糊糊間,覺得對這個男人有些印象,遲疑著叫出一個名字。
這個男人好像是方老爺子的家屬代表來著,說是方老爺子的孫子,也是當時讓陸言通知他們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和陸言這麼親近。
“嗯,是我。”鄭景寧冷淡著應了一聲,把陸言摟的緊了些,擔憂的看向懷中人蒼白的小臉,又注意到她胸前的石膏,皺起了眉頭,也不轉頭,直接質問起了周時憶,“阿言的胳膊是怎麼回事兒?”
“景寧,我沒事。”陸言覺得眼前有些沉重,艱難地把眼睛撥開一條縫,腦袋暈暈的,蒙的厲害,完好的手動了動,揪了揪鄭景寧的衣角,腦袋蹭蹭他的胸口。
“你的腦袋一直都不太好使的,本來就容易疼,現在這樣子可怎麼辦。”鄭景寧心疼地颳了刮她的鼻子,瞧見陸言不情願別過了頭,笑了笑,跟看不見其他人一樣,徑直抱著陸言走到不遠處的長椅上休息。
“你們,是什麼關係?”周時憶緊緊跟上鄭景寧的步子,在他後面追問了一句。
“就是,你憑什麼抱著她。”蘇洵樂也跟了上來,一雙眼睛緊緊黏在陸言身上,順著周時憶的話也跟了句,頗有些不服氣的意味。
“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休息。”鄭景寧感受到懷中丫頭的不安分,一下子按著她,輕聲哄了一下,又抬起頭,帶著不耐煩打量周時憶。
“第二次了,”鄭景寧把周時憶看的渾身不自在,犀利的眼神與陸言平時如出一轍,冷冰冰說了句,又點點頭,移回了視線。
“你應該是知道,白洛彥的,我和白洛彥是兄弟,一起看著陸言長大的,只是我與白洛彥不同,我把陸言當妹妹的。”
鄭景寧的視線明明沒有落在眼前的兩個人身上,可週時憶分明覺得,鄭景寧是故意忽視蘇洵樂,對自己解釋的。
“你……”蘇洵樂因為剛才就已經重新燃起了怒氣,又被這樣無視,把這視為對自己呢挑釁,頓時怒氣沖天,怒不可遏了,就要向鄭景寧撲過去。
“蘇洵樂,不要。”陸言只是腦袋暈乎乎的,腦海中時不時傳來一陣刺痛,但意識是清醒的,聽到蘇洵樂語氣不對,急忙沙啞著嗓子出聲,想要制止他。
蘇洵樂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他不知所措的看著依舊半昏半醒的陸言,又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周時憶,周時憶對他聳聳肩,幾個人面面相覷起來,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
“蘇洵樂,醒醒吧,欠你的不是我們,別再傷害人了。”陸言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吃力的轉轉腦袋,想要再看看蘇洵樂,卻是沒有力氣,歪倒在鄭景寧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