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冰劍也著實厲害,劍起所到之處凝城寒冰,但比起林悅嵐的七絕劍可是小巫見大巫。
林悅嵐運起真氣,手中長劍頓時寒芒四射,冰雖並見於劍上,但那劍氣之寒卻凌冽入骨,四周的溫度驟降,這一劍將森羅使的寒冰劍擊得粉碎。
他這一劍招唬得森羅使心頭一慌,“你這是何劍法?”
林悅嵐臉上從容,淡笑,“收拾你的劍法。”
“你……
那青色身影之人依舊面不改色,“再下乃宗主身邊五大侍衛之一青影是也,東寧侯一定認得這兩樣東西。”
他邊說著邊亮出了手中之物。
東寧侯見他手中之物頗為熟悉,超身邊之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上前一步,把眼細瞧,取了回來稟告“侯爺,是一支比翼雙飛金蝶戲花頭釵和一支玉麒麟項圈。”
東寧候端詳著這兩物,悲慼之色現於臉端,眸中隱隱現出溼潤之色,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這二物是我夫人和小兒之物。”
平復哀傷之色後,他望著前方之人,仇恨之色復現,眸中的怒火濤濤,“本侯與你們風宗井水不犯河水,不僅殘忍殺害我妻兒,還拿著他們的遺物來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影冷然道“東寧侯好不糊塗,既是我風宗之人殺了人,就不會留存遺物來取笑侯爺之理。”
接著,他又取出一封信來,“這是東寧侯夫人親筆所寫,死前她緊緊握住一個玉盒,我們從玉盒裡發現了這一封信。”
東寧候看信後,臉色變得煞白,眸中驚駭和憤怒之色交織,牙關緊咬地擠出了一句話來,“史以鑑,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不會放過你。”
這時,一支暗器朝著他飛過來,青影覷見,道一聲“小心”,同時手中的劍脫手擲了出去,正中那暗器,將它打落下來。
東寧候的身邊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喊,“快,快,保護侯爺。”
青影走上前,笑道,“不必驚慌,剛才傷害侯爺的人是那掩身在暗處的史以鑑,他就在這附近,我們得宗主早就懷疑他會來這一手,此刻正對付他去了。”
東寧侯大為震驚,“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宗主知道史以鑑這次派侯爺過來是來打探青魂嘯天陣的虛實,也知道一定會隨侯爺前來逍遙林,故令我在此迎候侯爺,剛才我將衍都山莊三位侯爺家眷滅門慘案的真相公佈於世,侯爺知道真相候與我們風宗冰釋前嫌,史以鑑便按捺不住,這才下手要殺掉侯爺,好將罪名推脫到我們風宗身上,引起東寧侯內亂和全軍上下對風宗的仇恨,這樣兩支人馬復又殺伐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重新控制這支軍隊。”青影冷芒一閃,哼了一聲。
接著,他續又道“只不過,我們宗主提早一步算到了史以鑑會如此行事,早已埋伏在附近,只等他露出馬腳,再殺他哥措手不及。”
東寧侯大為欽佩,“原來如此,看來悅嵐賢侄跟他爹北威候一般英謀善斷啊。”
頓了頓,他又頓足氣道“本侯差點又折在他的手中,這史以鑑好深沉的心機。”
青影淡淡一笑,“現在他的真面目暴露出來了,侯爺不必擔心受他蠱惑了。”
“青風公子,現在本侯既然已經知道山莊內家眷滅門一案的真相,趁著史以鑑被你家宗主攔住之機,還得回奔青黛城告知其他二位將軍,免得他們再被史以鑑矇蔽利用了。”東寧侯道。
“如此也好,青黛城中多為史以鑑的人,侯爺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青影道。
這邊,早已埋伏在暗處的林悅嵐和司徒南芸等人靜候著魚兒上鉤,見史以鑑的人射出那一枚暗器起,便知道他們的所在了,這時帶著青沙、青笛等人將他們包圍起來了。
“想不到你小子心思倒是縝密,算到了本王會來。”史以鑑臉上現出幾許驚訝。
“要算到你會來此,倒是一點也不難,只是你這隻兔子比較笨而已。”林悅嵐抱胸而立,眸光斜睥了對方一眼,嘴角一勾,“本宗主只是守株待兔而已,哦,不對,不是守株待兔,而是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