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蓮看到地上的電棒和有血跡的水果刀,問:“電棒和水果刀是你帶來的?”
趙尤雯說:“電棒和匕首是我帶來的,被王福田發現奪了去,我用水果刀刺傷了他。”
張曼蓮質問:“你為什麼要殺王福田?”
“他該死,只是我心太軟,刺了一刀就刺不下去了,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張曼蓮毫不客氣地給了一巴掌,趙尤雯沒有被這一巴掌打的捂臉退縮,而是扭過頭直視張曼蓮,結果又捱了一巴掌。
張曼蓮指著趙尤雯的鼻子說:“即便你有天大的理由,你也不能殺王福田,不能!”
張曼蓮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王福田是趙尤雯的生父,就算趙尤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弒父。而趙尤雯認為母親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王福田是她的相好,為了相好竟然說出了縱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殺他。
對此,趙尤雯非常傷心,傷心的趙尤雯打算告訴母親自己為什麼要殺王福田,趙尤雯相信只要將王福田的所作所為告訴母親,母親就會理解自己,王福田是個罪該萬死的人。
經過趙尤雯認真斟酌後,趙尤雯終於下定了決心,雖然把此事告訴母親後,母親會難以接受,心痛如絞,但要是不告訴,自己要殺她的相好王福田,母親會痛恨自己,甚至有可能母女關係會因此出現問題,決裂或變成仇人也不無可能。如果因為自己要殺一個該死的人導致母女關係發展到這種地步,那可真的沒有必要。趙尤雯本想在母親不知情的情況下手刃王福田,這樣也就不會影響到母女關係,既然現在母親知道了,那就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趙尤雯努力平復了下自己,接了一杯水遞到張曼蓮跟前,說:“媽,你先坐下,聽我慢慢給你說是怎麼回事。”
結果張曼蓮直接將水打落在地,暴怒地說:“幸虧你今天及時收手了,不然將會鑄成大錯。”
傷心的趙尤雯問了一句,“媽,如果今天我殺了王福田,你會和我反目成仇嗎?”
張曼蓮說:“我不知道,可能我會崩潰的。”
“那就是會了,”趙尤雯含著淚,鼓起莫大的勇氣將心中的痛說了出來,“王福田這個王八蛋性侵了我。”
把這句話在母親面前說出來後,趙尤雯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真想撲到母親的懷裡嚎啕大哭。
張曼蓮聽了非常震驚,難以置信,搖著頭用指責的語氣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真的,我沒有撒謊,我肚中的孩子就是王福田的。”
“是,是王福田的?有沒有搞錯?怎麼會?”
“已經確定了。”
一時間張曼蓮完全懵掉了,說:“怎麼可能是王福田的呢?你是不是傻了,關於孩子你做過親子鑑定,明明是劉波鴻的啊!”
張曼蓮的這句話把趙尤雯也搞糊塗了,自己確實做過親子鑑定,趙尤雯抹了抹眼淚,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份鑑定單好像只有母親一個人看到過,自己並沒有看,而是把它燒掉了。
趙尤雯有點著急地問:“媽,我記起來了,只有你看過那份鑑定單,告訴我上面的鑑定結果是什麼?”
張曼蓮說:“孩子是劉波鴻的啊!”
趙尤雯摸著自己的肚子,嘴裡一直唸叨孩子不是王福田的,是劉波鴻的,非常欣喜。
張曼蓮問:“你說王福田性侵你是怎麼回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他萬萬不可能對你做這種事的。”
現在看來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母女倆經過了充分的溝通。
趙尤雯把當初王福田怎麼接近自己,怎麼和自己搭話,最終怎麼性侵的自己,詳盡地說了一遍。
張曼蓮聽了只說了一句,“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
張曼蓮說:“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誤會,王福田把你迷暈其實只是為了從你頭上取一根頭髮。”
趙尤雯想起來了,當時在王福田家裡,他確實時不時地用手想碰自己的頭髮。
“王福田取我頭髮做什麼?”
張曼蓮沒有回答,而是說:“王福田要辦人身意外險,寫的受益人是你。”
“這事你竟然也知道,我被性侵……,我被迷暈幾天後,王福田給我說他辦理了人身意外險,受益人寫的是我。”
張曼蓮說:“把你迷暈,取你頭髮,王福田就是為了確定受益人能不能寫你的名字。”
趙尤雯不太明白,問:“取我頭髮和受益人能不能寫我名字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