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第戎苦笑了一下,“董玲花,你真的很愛你的兒子,你都這般處境了還絞盡腦汁為兒子著想,你這是何必呢!兒子不爭氣你再怎麼為他著想都是白搭……”
“許隊長,我和你正在商討抓趙科隆的事,你怎麼扯到別的事情上去了。”
“你的想法很美好,但是我們並沒有釋出懸賞令啊!再說,我從來沒聽說過,犯罪嫌疑人立功了會得到什麼獎金,只會得到寬大處理,所以,這行不通,你別妄想了。”
董玲花顯得很無所謂,兩手一攤,說:“那好吧!我們談判失敗了。”
面對董玲花兩手一攤,說談判失敗了,許第戎當然不希望談判失敗,但又不知該如何繼續談下去,得好好理一理思緒,許第戎說了聲內急,便起身去廁所了,盧戈見狀,直接起身跟許第戎一起出去了,現在剩下馬婧了,馬婧一個人都不知該怎麼繼續了,便說了句:“休息十分鐘。”
來到廁所,原來許第戎真的內急了,解開褲子,沒有俯視,眼睛水平盯著牆壁看。盧戈沒有尿意,在一旁站著,看到雖然許第戎在小便器跟前站著,但由於沒用上眼睛,尿水全灑在了外面,許第戎對此渾然不知,盧戈也沒有提醒,因為他知道許第戎這是在思考和董玲花談判的事情,不好打擾。
三分鐘都過去了,早就尿完了,但許第戎還是保持那種姿勢,褲子解開著,眼睛直視牆壁,盧戈仍沒有打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時間很快,又一個三分鐘過去了,這次盧戈不想再看下去了,準備拍拍許第戎時,許第戎突然扭過頭問:“董玲花有個兒子,很不爭氣,是吧?”
盧戈點著頭,“對,沒錯。”
“那你有沒有調查過她兒子,他有手有腳,頭腦也沒問題,是因為什麼這麼不爭氣,讓董玲花這麼為他操心?”
這把盧戈給問住了,“我不知道,不太瞭解她兒子的情況,她兒子的情況都是張曼蓮和趙尤雯告訴我們的。”
許第戎有點生氣,“這麼重要的一個人怎麼能不調查呢?”
然後,許第戎走出廁所,走的時候才發現褲子還沒系,邊走邊系。
“隊長,你這是?”盧戈跟在後面問。
“去找張曼蓮,再深入瞭解一下董玲花兒子的情況。”
在另一件審訊室裡,小王和張曼蓮倆人之間擺有兩杯茶水和一碟瓜子,小王這邊的瓜子皮已經堆出了好幾個小山,而張曼蓮那邊一個瓜子皮都沒有。
看到許第戎和盧戈突然進來,小王馬上停止咀嚼的嘴,並用胳膊壓住跟前堆成小山的瓜子皮。
“審問的怎麼樣了?董玲花交代了嗎?”張曼蓮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許第戎裝出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張曼蓮又要瞪著眼氣急敗壞時,許第戎做出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許第戎說:“我問你一個事,關於董玲花兒子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很不爭氣,那他有沒有什麼劣跡?”
張曼蓮很疑惑,不明白在審問遺囑的事,怎麼問起了董玲花的兒子,但很快張曼蓮想明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麼問她兒子有沒有劣跡,如果有劣跡,你要以她兒子為要挾,迫使她坦白交代,是吧?”
許第戎勉強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吧!那她兒子到底有沒有劣跡?”
“有的,她兒子……”
“你不要瞎編,要實事求是地說。”許第戎嚴肅地提醒道。
“她兒子的劣跡還需要我瞎編嗎?完全不需要,她兒子名叫李軍,三十歲了,未婚,沒有正當工作,每找一份工作,他也幹不久,就辭職了,整個人一天看上去渾渾噩噩,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兒子是個癮君子。”
“癮君子!”
“呃,其實準確地說是曾經是。”
“你說清楚一點。”
“大概一年半前,李軍因吸毒被抓,在戒毒所呆了幾個月。”
許第戎說:“小王,你等會兒去查一下,查一下李軍當年被抓的情況。”
接著,張曼蓮繼續說:“等李軍被釋放後,董玲花把他看的很緊了,恨不得每天都讓他在自己身邊,但是三十歲的人每天待在他媽身邊像什麼樣子,還得出去工作,但李軍就沒工作的那個心思,沒幹多久被辭掉了,瞞著他媽,整天還早出晚歸的,跟他那些狐朋狗友整天廝混,他交的那些朋友都不乾不淨的,要麼幹過偷搶的勾當,要麼就是癮君子,董玲花得知後氣的半死。現在李軍是不知好歹,全憑董玲花看管,要不是董玲花,李軍把黃賭毒全都沾染上了。這樣,你就給董玲花說,如果她拒不坦白交代,那你就把她兒子抓了,判個八年十年的,她兒子絕對不乾淨,有抓他的理由。”
“謝謝,你說的這些非常重要,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