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尤雯的聲音:要不要我現在就給警察打電話。
這段錄音結束。
張曼蓮臉上又有了淚痕,“我本以為她是我的女兒,不會誣陷我,唉!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時,坐在張曼蓮對面的許第戎像雕塑一樣紋絲不動,許第戎已經無話可說了,只感覺張曼蓮每走一步就要考慮十步的事情,她把一切都算計到了,你明明知道她就是這起命案的重要參與者,但是她就是讓你抓不到把柄,讓你無可奈何,讓你恨得咬牙切齒。
看到許第戎半天悶著不說話,張曼蓮來了句,“你說趙尤雯是不是犯了誣陷罪?是不是可以拘捕她?我不太懂法,這誣陷罪一般情況下得判多少年?”
許第戎拉著臉依然不說話,張曼蓮又來了句,“唉!她能狠心誣陷我,要讓我告她誣陷,我是真狠不下心來,罷了,我也不指望她向我道歉,只希望她能知錯就改。”
對於張曼蓮的表演,許第戎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好了好了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那我在隔壁候著,接下來應該是審問董玲花吧!一定要高壓審問,我等你的好訊息,另外,這手機送你,有空多聽聽這錄音。”
張曼蓮剛出去,盧戈和馬婧便進來了,倆人看到張曼蓮出去時趾高氣昂的樣子,就知道了這次又挫敗了。
盧戈問:“隊長,到底怎麼回事?”
許第戎懶得用嘴說,直接把那段錄音放了出來。
聽完錄音,馬婧說:“我去把趙尤雯帶來,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們功虧一簣。”
趙尤雯前來聽完錄音後,恍然明白了,母親又利用了自己一次,感覺自己就像是母親的一顆棋子,任她擺佈。
盧戈說:“這個張曼蓮真的讓人咬牙切齒。”
許第戎說:“先冷靜下來,都打起精神,接下來我們還有重要的任務,提審董玲花。”
現在,許第戎、盧戈和馬婧一起提審董玲花,而張曼蓮和趙尤雯在隔壁的審訊室裡待著,有個警員送來茶水和瓜子,送了後警員並沒有離開,說自己口饞便留了下來嗑起了瓜子,張曼蓮和馬婧心裡都清楚,這個警員是來監視她們的。
趙尤雯忽視掉了警員,直接問:“媽,我在你的面前表現的太嫩了,我也應該錄音,從一開始就錄。”
張曼蓮用眼神示意有警員在,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但趙尤雯不管這個,依然說:“我不明白,你這麼做難道就能完全脫身嗎?不會的,警察只會把你糾纏的更緊。”
“現在遺囑還在董玲花手裡,但要不了多久遺囑就會討回來,你明白嗎?”張曼蓮這麼說,希望趙尤雯明白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討回遺囑。
在隔壁的審訊室裡,董玲花開口就說:“我沒有什麼可招的,我是冤枉的。”
許第戎說:“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但那個箱子實實在在出現在了你的家裡。”
“哼,許隊長,你腦子真的像是進了屎了……”
“哎,你說話乾淨點,別罵人。”盧戈警告。
董玲花說:“我不但要罵人,還想打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張曼蓮來我家之前先把我騙了出去,難道你們就不覺得這可疑嗎?況且許隊長你也說過這可能是張曼蓮的調虎離山之計。”
“依你這麼說就是張曼蓮在陷害你?”
“是趙科隆和張曼蓮倆人,張曼蓮把我騙出了家,然後趙科隆把箱子放到我家了。”
“那你覺得他們這樣陷害你的用意是?”
“是為了我手裡的那份遺囑,這是很明顯的事情,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你是說趙科隆和張曼蓮聯手陷害你,意在那份遺囑?”
“對啊!就是這樣。”董玲花很肯定地說道。
許第戎非常納悶了,“那我就不解了,你的那份遺囑是怎麼來的?”
“趙科隆寫給我的,這遺囑我沒偷沒搶,這個之前我有給你們說過,難道你們不記得了,要不我再說一次?”
許第戎忙擺手,“不用,我沒忘記,記得很清楚,既然你說這遺囑你沒偷沒搶,是趙科隆自願寫給你的,但你又認定趙科隆和張曼蓮為了奪回遺囑陷害你,既然遺囑是趙科隆自願寫給你的,但他又為何要陷害你奪回呢?這前後好矛盾啊!”
頓時,董玲花語塞,沒料到自己說話間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許第戎順勢將自己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