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正在午睡,睡得正香時被這聲音吵醒了,雖然當時我有點迷糊,但聲音不會聽錯的,確實是電鑽聲。”
興奮的許第戎擁抱了老者,“謝謝你,太感謝你了。”
老者不明白為何要謝自己,難道這電鑽聲對破案有幫助?
其他人也不明白,盧戈問:“隊長,你發覺了什麼?”
許第戎說:“我們之前在案發現場所推理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沒有任何誤差,兇手理應就躲在案發現場,我們派警員一直看守著,兇手沒有機會逃走,可是為什麼我們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很簡單,兇手已經逃走了。”
董玲花聽的有點迷糊,“你先說兇手沒機會逃走,最後又斷定兇手已經逃走了,說的我好糊塗啊!”
趙尤雯說:“許隊長是說兇手沒機會從門或窗逃走。”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趙尤雯問:“我們這麼多人找了那麼久沒有找到兇手,這足以說明兇手確實逃走了,但不是透過門窗逃走的,許隊長你剛才表現的那麼興奮,看樣子你是知道兇手是怎麼逃的了?”
許第戎說:“我不單知道兇手是怎麼逃出去的,還知道兇手是怎麼進入案發現場的。”
趙尤雯問:“兇手怎麼進去的?”
許第戎說:“房門上裝有智慧鎖,兇手不可能透過房門進去,他只能給自己另闢蹊徑。”
盧戈有點聽明白了,“電鑽聲,電鑽,你是說兇手用電鑽給牆上打洞?”
許第戎說:“沒錯!”
董玲花說:“往牆壁上鑽了一個洞!在哪塊鑽的?”
聽到這裡,老者算是聽明白了許第戎興奮的原因了,老者張嘴要說什麼時被許第戎搶了先。
許第戎分析道:“趙科隆家的西面是樓道,兇手要是在西面牆壁上鑽洞,樓道人來人往,肯定會被人發現的,所以西面牆壁上不會有洞;趙科隆家的北面是過道,也就是我們所站的這個地方,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這面牆壁上沒有洞;南面是整棟樓的外立面,就算兇手在南面牆壁上鑽了洞,一是會被發現,二是兇手也沒辦法逃,這可是十層啊!”
聽著許第戎的分析,張曼蓮在瑟瑟發抖,許第戎的分析沒有問題,正慢慢逼近真相,剛才在案發現場搜查時張曼蓮就提心吊膽,但躲過了那一劫,現在不知還能否躲過。
劉波鴻望著王福田的房門,說:“西面、北面、南面都不可能,那只有東面了,而東面是王福田的家。”
許第戎說:“湊巧的是從案發到現在王福田一直都不在家,我現在愈發覺得王福田和這起案件有莫大的關係,他的一直不在家不是什麼巧合。”
趙尤雯急切地問:“這麼說來兇手會不會是王福田?”
許第戎搖了搖頭,“現在確定兇手是誰還有點為時過早,只能確定案發後兇手逃到了王福田的家裡了。”
對於許第戎的判斷,董玲花有所不解,“之前我們已經在趙科隆的家裡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洞啊!”
現在的張曼蓮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該怎麼辦?該怎麼阻止他們接近真相?張曼蓮甚至想到了地震,希望這個時候來一場低階別的地震,好讓大家都趕緊逃離這裡。
老者沒有料到自己提到的電鑽聲會讓大家討論這麼多,不能讓他們浪費時間再討論下去了,得阻止,老者還沒來得及張嘴許第戎又說話了。
許第戎說:“之前我們搜查的是兇手,不是鑽開的洞。”
董玲花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找兇手我們是在櫃子、箱子、床底等可以藏人的地方搜查,但是找洞就不一樣了,兇手不會把鑽開的洞完全裸露出來,肯定會用東西擋著,我們想一想,趙科隆家裡的東面有什麼傢俱是靠牆擺放的?”
這個趙尤雯最為熟悉,回答:“一張床和書架。”
許第戎打了一個響指,“現在我們去把床和書架搬開,看看它們的背後,我敢斷定鑽開的洞不是在床的背後,就是在書架的背後。”
趙尤雯第一個進了房間,其他人接連進入,大家先合力搬書架,張曼蓮沒有幫忙,而是看著那張床,心急如焚,心裡一直唸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動這張床。情急之下的張曼蓮望向了窗戶,如果自己開啟窗戶佯裝要跳下去,那大家應該會停止行動,但這種舉動能徹底阻止他們動那張床嗎?或許只能延緩,但也只能這樣了,張曼蓮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延緩一分鐘是一分鐘。
張曼蓮慢慢向窗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