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隊長你說要發的簡訊是,‘我現在已經離開了警局,警察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放了我。’我把這條簡訊改為,‘終於有機會聯絡你了,我現在在廁所,警察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他們拿我沒辦法,估計很快我就能離開警局。’”
馬婧聽到盧戈把簡訊改成這樣,心中由衷的佩服,不住地鼓起掌來,“簡訊改的好啊!向兇手表明張曼蓮雖然在廁所裡,但畢竟還在警局裡,為了安全起見兇手是絕對不會打電話的,只會發簡訊。”
許第戎說:“這條簡訊群發後,如果有人來電的話,我們就可以直接掛掉,兇手是不可能來電的。”
這時,董玲花說:“既然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了,那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開始群發簡訊吧!”
許第戎群發前,對張曼蓮說道:“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擔心,擔心兇手會回我們的簡訊,我告訴你,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即便你再怎麼負隅頑抗,我們也會把兇手抓住的,把一切調查清楚的,不知我群發簡訊之前,你想明白了什麼沒有,需要我給你一個交待一切的機會嗎?”
張曼蓮冷笑了一聲,說:“我交代什麼?我沒什麼可以交代的,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謀劃了這麼久,你們的計劃一定會落空的。”
頓時,許第戎有種不祥的預感,張曼蓮說計劃一定會落空,說得信心十足,許第戎希望張曼蓮這樣說是虛張聲勢,想阻止他們發簡訊,但這種阻止的手段太低階了,不像是。
許第戎在不安中把簡訊內容編輯好,然後群發了出去,在等待,等待兇手的回覆。
很快,張曼蓮的手機響了,凡是來電的許第戎直接掛掉,接著就是不斷的簡訊,來電的鈴聲也會時而響起。
十分鐘過後,手機安靜了,所有的來電都直接掛掉了,翻看了所有的簡訊,很不幸沒有兇手發來的,許第戎把所有的來電和簡訊與通訊錄裡的聯絡人進行對比,發現只有一個人沒有來電和簡訊,這個人是趙尤雯,許第戎的不祥預感成真了。
馬婧說:“看來通訊錄裡並沒有兇手。”
盧戈說:“難道是張曼蓮在廁所和兇手聯絡完後,把兇手從通訊錄裡刪除掉了。”
“哈哈哈”張曼蓮聽到盧戈的話後大笑起來。
盧戈問:“你突然大笑什麼?”
張曼蓮說:“沒有從通訊錄裡找到兇手,你沒有意識到你們破案的方向出現了偏差,沒有意識到你們可能冤枉了我,而是強行認為是我把兇手從通訊錄裡刪除了,我早已明白,你們不找到定我罪名的證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盧戈有些憤怒地說:“你真的無時無刻都在說自己是無辜的。”
馬婧說:“她並不是無時無刻,每次說自己無辜也會看時機的,比如之前她無意間說露了嘴,說那瓶尿以為是兇手留下的,讓她提心吊膽了好久,我們以此抓住她的把柄,讓她進行解釋,她沒有再說自己無辜,而是選擇了沉默。”
馬婧繼續說:“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身上的嫌疑已經夠多了,你再怎麼費力地去洗也洗不掉了,並且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證據指向你,別妄想通訊錄裡沒有兇手,你就可以洗脫所有的嫌疑。”
趙尤雯非常難過,望了母親一眼,從案發到現在,好像真的只有母親的嫌疑最大,雖然趙尤雯一直希望事情出現轉機,希望父親的死和母親沒有任何關係,但趙尤雯的心裡也是明白的,看來自己接下來要去面對這難以置信的一切。
董玲花問:“許隊長,看來是已經是沒有辦法找到兇手了,是吧?”
許第戎一直在看著手機思考,思考出了一些東西,“未必,我還想再嘗試一下。”
董玲花搖著頭說:“通訊錄裡沒有兇手,就算你再嘗試發一百遍簡訊也沒有用的。”
“我是說再換一種嘗試的方式。”
馬婧忙問:“什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