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第戎指著小本,說:“這三個,還有這個,現在我可以試圖把這四個疑問解釋清楚。”
許第戎在小本上所指的那四個疑問分別是:
第一個疑問:兇手在衛生間殺人,趙科隆一定會掙扎,產生一定的動靜,可是趙尤雯在相距不遠的廚房什麼都沒有聽到。
第二個疑問:兇手為什麼要把淋浴頭懸在半空中?
第三個疑問:如果只是為了殺人,兇手完全可以把趙科隆殺死就行了,完全沒必要兇殘地割下腦袋,並且還大費周章地帶走。
第五個疑問:房門是智慧鎖,兇手是根本無法進入房間的。
大家圍了過來,看了這四個疑問,逐漸有的人像是明白了什麼,有的還一頭霧水。
盧戈說:“隊長,如果死的不是趙科隆,那這四個疑問真的都能解釋得通了?”
“對!如果死者是趙科隆,我列在小本上的這些疑問無法解釋,如果不是,雖然不能全部解釋,但最起碼能解釋清楚這四個。”
看到有的人還一頭霧水,許第戎詳細地解釋起來,“我們假設死者不是趙科隆,那麼第一個疑問就不存在,關於第二個疑問,為什麼第一次趙尤雯發現衛生間的門是鎖的,第二次卻能開啟?”
此時的劉波鴻聽得異常認真,許第戎提出這個問題,劉波鴻第一個回答:“很簡單,之前裡面的人把門反鎖了,之後又開啟了。”
許第戎說得更為準確,“是趙科隆把門反鎖了,為什麼?他在裡面佈置案發現場,佈置完成後要讓趙尤雯看到,所以他才把淋浴頭懸在空中,並把門鎖開啟,以此引起趙尤雯的注意,吸引她去開門。”
許第戎繼續說:“第三個疑問,這是趙科隆佈置案發現場重要的一環,只有讓腦袋不見了,才會讓人們誤以為他被殺了。第五個疑問,這個很容易理解,兇手就是趙科隆,智慧鎖只有他能開啟。”
馬婧問:“隊長,那其他疑問呢?難道只能解釋這四個疑問嗎?這會不會只是個巧合?”
許第戎回答:“如果死者不是趙科隆,這種假設只能解釋其中一個疑問,那可能是巧合,完全可以忽略這種可能,但是它能夠解釋清其中的四個,那就必須引起我們的重視了。”
趙尤雯將許第戎的分析仔細想了想,打了一個冷顫,說:“如果這一切是我爸製造出來的,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更可怕的是,在我爸進入衛生間之前,裡面已經有一個人了,那個時候這個人應該已經被殺了,如果是我爸進入衛生間後殺的話,那我在廚房一定能聽到動靜。”
許第戎點了點頭,“你說得沒有錯。”
馬婧說:“如此看來,接下來我們需要開展調查這具屍體,既然不是趙科隆的,那這死者會是誰呢?”
張曼蓮說話了,稱讚道:“許隊長果然是許隊長,將問題分析的如此透徹,準確地認定了死的不是趙科隆,好了,你們可以開始調查這具屍體到底是誰的。”
許第戎笑眯眯地說:“你怎麼這麼迫切希望我們開展調查呢?”
“怎麼?許隊長難道只是分析一下,不打算調查嗎?”
“我強調一點,我只是懷疑死者不是趙科隆,並不是認定。還有,你憑感覺就能判斷出屍體不是趙科隆的,這難以讓我信服啊!正如盧戈剛才所說的,你可能只是在誤導我們。”
“呵,許隊長說話真奇怪,那你到底認為這屍體是不是趙科隆的?”
“要想判斷很簡單,馬婧,你把屍體和趙尤雯做個親子DNA鑑定,看這具屍體到底是不是趙科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