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蓮說:“如果我前天把趙科隆的彩票偷了,既然我已經拿到彩票了,那何必還要在拿到彩票後殺他,況且他還以為是董玲花偷的。但是,如果你們認定今晚我是為了偷彩票而指使兇手殺的趙科隆,那麼前天的彩票就不可能是我偷的,是另有他人。你們不能既認為前天的彩票是我偷的,今晚的人也是我殺的,這不合理。”
張曼蓮這番話確實有道理,這給盧戈潑了一盆冷水,一時間啞口無言。
自從張曼蓮在電話裡親口承認是她殺的人,趙尤雯已經心灰意冷,心裡對母親只有滿滿的怨恨,甚至都不願去面對母親,一直站在門衛室的外面,現在事情出現了轉機,趙尤雯看到了一絲的希望,走了進去。
“媽,這麼說來,你不是兇手?可是你之前為什麼要在電話裡承認?”
張曼蓮看著來到跟前的女兒,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一巴掌,“你不是我的女兒,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趙尤雯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有點蒙。
在一旁的馬婧想了想,說:“你剛才那番話我聽明白了,從趙科隆彩票丟失和死亡的時間上可以判斷出這不是一個人所為的。”
張曼蓮說:“你是個明白。”
馬婧問:“那麼請問,你是那個偷彩票的人,還是那個指使殺趙科隆的人?”
“我一個女人家,怎麼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來,我當然是打算偷彩票的。”
這時,許第戎清了清嗓子,說:“等一下,馬婧你要清醒一點,不要被張曼蓮帶入一個誤區。”
馬婧很不明白。問:“什麼誤區?”
許第戎說:“趙科隆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殺,現在還不得而知,我們還沒有調查出趙科隆被殺的原因,但有兩點我們基本可以確認,彩票是張曼蓮偷的,人也是張曼蓮指使殺的,這二者並不衝突。”
馬婧思忖了一會兒,自語:“隊長,你的意思是……”
馬婧把這句話沒有完全說出來,張曼蓮明白許第戎要表達什麼,說:“許隊長的意思是,懷疑我偷了彩票,然後我又因為別的什麼緣故殺了趙科隆。”
許第戎目光很冷,斜視著問:“難道不是嗎?難道沒有這種可能性嗎?”
張曼蓮面露難色,“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懷疑我,沒想到啊!呵,這一切都是因我給趙科隆買的蛋糕和禮物引起的。”
盧戈有點焦急地問:“你這樣說到底有沒有承認?”
張曼蓮說:“我沒有指使任何人殺趙科隆,但我確實想偷他的彩票,也付諸了行動,但最終沒有成功。”
盧戈說:“你這樣說,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抵抗我們對你的調查嗎?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是一種無畏的抵抗。”
許第戎說:“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人我沒有殺,彩票我也沒有偷著,你非要說我幹了,那麼請你拿出證據來。”
“證據?你已經在趙尤雯的微信和電話裡承認是自己殺的人,這就是證據。”盧戈的耐心似乎被耗盡了,突然怒不可遏起來,恨不得把張曼蓮一口吃掉。
許第戎把憤怒的盧戈拉到自己的身後,許第戎還有足夠的耐心,耐心地說:“正如你剛才所說的,你現在的處境都是因為你給趙科隆買的蛋糕和那一身西裝引起的,能說說你為什麼要送蛋糕和西裝?你之前可從來沒有送過,你一定是有所目的。”
張曼蓮把額前的一縷頭髮撥到耳後,說:“沒錯,我的確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