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既激動,又忐忑的心情,聶執快步走進了母親住院的大樓。
很快,他就來到母親的病房外,隔著病房門上的玻璃,聶執看到;
母親,正一個人坐在病床上,低著頭,把針線和碎布捧在眼前,認認真真的縫製著一件嬰兒的衣裳,她的腿邊,還擺放著一件縫好的小小的衣裳。
僅僅一個多月不見,母親明顯又蒼老了很多,她的頭髮,已經全部花白,消瘦的臉上,全是一層一層的褶子,甚至,連拿著針線的手掌,也在不停的顫抖。
即便如此,母親仍然在努力的縫製著,縫著縫著,她還拿起手邊縫好的小衣裳,一邊撫摸,一邊欣慰的笑著。
當她抬頭的時候,聶執看到了一張滿是慈祥,卻飽經滄桑,形容枯槁的臉龐。
瞬間,聶執的淚水,就像決堤的山洪,秫秫下落。
“母親......母親竟然蒼老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淚如雨下,但聶執仍然緊緊咬住嘴唇,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如果母親看到我流淚,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一定......一定不能讓她看到。”
就這樣無聲的抽泣了一會兒,突然,聶執的背後,傳來一聲輕微的詢問;
“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聽到背後的詢問,聶執連忙擦乾眼淚,回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個陌生的短髮女護士。
“我是病人的家屬,你......你是誰?”
聽到聶執的問題,這個陌生的護士輕聲回答道:“我是新來的護士,張芳,方阿姨,現在是我負責的病人。”
“你,就是方阿姨時常掛在嘴邊的聶執吧,真的是個大帥哥呢!”
說到這裡,這個姓張的小護士,明顯露出了花痴的模樣,就連眼睛裡,彷彿都冒出了小星星。
看到她這副模樣,聶執簡直無語。
“負責我母親的護士,不是小李姑娘嗎?怎麼換成你了,小李姑娘人呢?她休假了嗎?”
“沒有,在我之前的小李姑娘,可不是休假,她已經辭職了。”
“小李姑娘辭職了?”聽到這個訊息,聶執頓時心頭大震,他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個大步,緊緊抓住張芳的胳膊,追問道:“小李姑娘去哪了?你有沒有她的具體訊息。”
可是,情急之下,他明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量。
被聶執鋼箍一般的五指抓住,張芳頓時痛呼一聲,哀求著說道:“快,快放手,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抓斷了。”
聽到張芳的痛呼,聶執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鬆開手掌,道歉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小李姑娘,她......她到底去了哪裡?”
幸好,聶執只是情急之下稍稍用力,張芳只是被抓疼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會兒,她揉著自己仍然有些發疼的胳膊,狠狠瞪了聶執一樣,埋怨的說道:“哼,方阿姨果然說的沒錯,你就是喜歡小李姑娘,可是,還死鴨子嘴硬,硬是不承認自己喜歡她。”
“現在好了吧,小李姑娘已經辭職,據說去國外定居了,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啦!”
......
“她......她已經出國定居了!我當時,明明已經向她表白了啊,難道,她一點都不喜歡我,甚至,非常討厭我,所以,才辭去工作,去國外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