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終於歸來了...終於歸來了...”
“我終於歸來了?什麼叫我終於歸來了?你是誰啊?這裡是什麼地方?”凌雪對著面前看不清臉的白衣女子疑惑地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整的你終於回來了,這才是真正的你,這裡才是你應該生活的世界三魂七魄終於全部歸來了”
“砰”重重的一聲似落物的聲音把夢中的凌雪驚醒。
“我怎麼睡著了,三魂七魄?原來剛剛是在做夢,可是夢裡的那個白衣女子為什麼說我歸來了就好,還說我本來就是應該生活在這裡的。
古裝、古裝男、還有他身上的傷、這間優雅的木屋夢中的白衣女子說的話難道這裡是古代?而我穿越了”凌雪把前前後後所遇到的事聯絡了起來總結道。
“那那個渾身是傷的古裝男是誰?他怎麼會和自己在這裡。咦?人呢?”轉過身卻發現躺在床上的古裝男已不見了。
“額,有沒有搞錯這”凌雪的額頭不禁落下三根黑線,開啟門才知道原來自己所處的這間木屋其實是一間天然樹屋,樹屋由樹上三米以上的枝幹組成,除了門之外,四周所有的都是渾然天成,此刻的凌雪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神奇。
可也犯難了,她不會飛也沒有爬過樹,她要怎麼下去啊?難道要跳下去嗎?這裡離地面至少三米高,跳下去可難保會不會斷手斷腳。還有剛才驚醒她的那一聲“砰”,會不會就是那個古裝男掉下去的聲音。想到這種可能,凌雪不由打了個寒顫。
“剛剛幸好自己沒有魯莽,不然肯定也像那個古裝男一樣掉下去,摔個半死,可我要怎麼下去啊?再不下離開這裡,天黑了怎麼辦?肚子好餓!”凌雪看著依稀的陽光判斷現在應該是中午。
之前在屋裡有夜明珠照亮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而那所謂的窗其實就是一個小樹洞,被茂密的樹葉擋著,能看到的除了樹葉還是樹葉。從醒了至今滴水未進,又忙了半天救人,凌雪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算了,摔死好過餓死,怎麼都要試一試。”說著凌雪的腳已經踏到樹幹上的一個小落腳點,試圖慢慢攀爬下去。
“呼...嘶...呼...好險...”凌雪坐在樹門上拍著胸口喘著氣地道。她剛才的右腳找不到落腳點借力而懸空了,差點掉下去。好在她眼明手快,快速回到樹門上,但受驚不小。
“唉!要是有繩子就好了,有繩子就不用被這幾米高難住了嗯?布條對了,用衣服這麼簡單的辦法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真是笨死了”當凌雪在自憐自哀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古裝男的爛衣服還在,那是她幫古裝男包紮傷口時撕的,因為沒有找到紗布,所以只能撕爛他的衣服來當紗布用了。
當時還費了她好大的勁,只因衣服的質量太好了。
“終於下來了,手好酸好累啊,我這體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差,看來以後還要加強鍛鍊。”凌雪有些苦笑地說了句。
她用剩下的半件爛衣服和自己的外衣綁在了一起才勉強夠用,把衣服綁在樹門外的一支樹幹上,然後順著衣服攀爬了下來。
“我的玉佩怎麼掉這裡了?一定是剛剛下來的時候掉的,幸好只是掉在這裡。”凌雪才走了幾步就看見掉在地上的紫玉佩,撿起來沒在多想就戴回身上。
這塊玉佩可是小時候奶奶在的時候給她的,說是在寺裡給她求來當護身符的。在現代唯一疼她的就是奶奶了,自她出生開始爸爸媽媽就把她丟給奶奶帶,在她的印象中,爸爸媽媽除了冷漠的背影,還是冷漠的背影。根本沒有疼過她,只可惜奶奶在她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因此她格外珍惜這塊玉。
“這棵樹好大,竟然獨木成林!天啊!我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裡啊?”走了十幾分鍾還沒有走出樹林的凌雪忍不住埋怨道。
一眼望去,只見此樹的枝幹生長出很多氣生根,當氣生根不斷生長並接觸到地面時,氣生根下扎入土變成樹新的根系,並且在地上部分的原有氣生根上可以生長出枝葉,於是另一株樹長成。日復一日,又有無數條鬚根落地生長,大小不等組成樹林,就主樹的直徑就有三米多,樹林之大可想而知。
傍晚時分夜幕來臨,某農戶屋裡已點起了燈火。
忽然“哐當”的一聲,緊接著是婦人驚恐的尖叫“鬼啊...有鬼啊!”重重地把門關了。
“鬼?在哪?難道是我?”站在籬笆門外的凌雪一臉迷茫,左右看了下,什麼也沒有,除了自己。好不容易來到山腳下看見有人家,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嚇到人家了,凌雪很無辜的道。
她走了兩三個小時才走出了獨木林,拖著疲憊的身體順著山路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裡發現有人家,可不等她開口求救就被人家當成了鬼。
老天,你還有更無辜的麼?她只能艱難地走到門前,邊敲門邊虛弱地說:“大嬸,開開門我...”
“女仙...饒命...女仙饒命...求求女仙不要帶走我家二娃...求求你...”凌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屋裡驚恐的求饒聲打斷。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虛弱的說:“大嬸,你先開開門,我不是鬼,也不是什麼女仙,更不會帶走你家二娃,我是人,一個需要你救的人,不信你開門看看...”
“啊!你...”凌雪艱難地把話說完後等了幾分鐘門開了,可卻看到那個大嬸瞪大著眼睛驚恐地用發抖的手指著凌雪說不出話來。
“大嬸,我是人,你不用怕我...”大嬸還是顫抖得說不出話。
“我有那麼可怕嗎?把你嚇成這樣?不就狼狽了點嗎?”凌雪看了一下自己問道,衣服很髒沒錯。長髮披於腦後,她也沒有覺得不妥,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啊,她從來不綁頭髮。可是她忘了此刻是在古代,是不能披頭散髮的,除了死人。更不知道她此刻的形象有多難看,披頭散髮不說,臉上汙跡斑斑,白衣早已變成灰衣,混著血跡與汙跡。
“我真的是個人,有水嗎?我好渴”凌雪看著桌面上的茶杯問道。
“有...有...我這就給姑娘去倒姑娘請進...”聽了凌雪的話回過神來的大嬸不再害怕,開始招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