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意被他摔在沙發上,包廂裡安靜了一瞬。
眾人目光看向這邊,一時都不敢說話。
顧南意倒是半分不在意。
她順勢歪在沙發上,隨手扯了傅林深的外套蓋在心口,遮住溼了的旗袍,嘴邊還噙著笑。
“下手這麼重,三爺平常憐香惜玉的美德哪兒去了?”
她聲音輕,眉眼裡的笑也輕,對剛才的事情半點不過心。
傅林深睨她一眼,早習慣了她的沒臉沒皮:“你需要麼?”
顧南意便笑:“需要啊。”
她攏著傅林深的西服外套,坐直了身體,素白的手指點了點自己:“我們美人,都是需要的。”
她笑的時候,眼尾上挑,無意識帶著媚色,彷彿隨時隨地都在勾引人。
美人總是有特權的,一顰一笑都惹人憐愛。
可惜傅林深不吃這一套。
他嗤了一聲,神情嘲諷:“顧南意,不要臉慣了,就真不知道什麼是臉了?”
包廂裡安靜的落針可聞,他聲音雖輕,一字一字落在地上。
顧南意終於不笑了。
不等她說話,杜遠先訕笑著過來打圓場。
“那什麼,是我請南姐過來的,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嘛,想著跟南姐敘箇舊的。”
他仗著年紀小,走過去拉了一把顧南意:“南姐,我來敬你一杯呀,這麼久不見,怪想你的。”
他懼怕傅林深,圓場似的問對方:“深哥,你不會介意吧?”
他篤定顧南意會給面子,但傅林深不一定。
傅林深掃了他一眼,杜遠脖子一涼,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才聽對方大發慈悲的開口。
“自便。”
杜遠頓時表示收到:“南姐,來,喝酒喝酒。”
顧南意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傅林深可以凍死人的目光。
她捏了捏手指,慢悠悠的笑:“好啊,喝哪個?”
杜遠鬆了口氣,賠笑著將顧南意請過來,也隔開了她跟傅林深:“這瓶吧,我特意帶來的。”
他親自給顧南意倒了酒,笑吟吟的遞給她:“南姐,我敬你。”
顧南意接了酒,仰頭喝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