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司呵呵一笑,卻沒有否認。
自己的名字還在天台上寫得老高,比他牆上掛著的字帖寫的還瀟灑,否認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學校?!”仲村仁之介忽然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一股懾人的氣勢從身上陡然冒了出來:“我們的學費比起那些國立學校,高了多少?你已經是個高中生了,總不會一點概念都沒有吧!”
“我們收這麼高的學費,就是為了給學生一個更好的學習環境!你的家人把你送到這裡,也是因為這一點!”仲村仁之介一臉痛心的說道:“看看那些國立高中,女學生公然援交,不良少年敢對老師出手,這還叫做學校嗎!?”
“你怎麼好意思,靠著暴力當上這個所謂的學校老大?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得起家人,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學校嗎?”仲村仁之介直視著青木司的眼睛,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慌亂,卻發覺青木司只是淡淡的笑著,目光平靜。
“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在被我退學之前?”仲村仁之介冷哼一聲,雙手抱胸。
青木司只是勾起了嘴角,語氣柔和:“仲村先生,我並不完全認同您對我的指責。”
仲村仁之介只是看著青木司,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首先,第一點。”青木司慢慢悠悠的解釋著:“學校的學費高,我想這是因為我們舞陽高中擁有相對於國立高中更好的師資力量。所謂的環境,其實也只是相對而言較為良好,並非如您所描述的那樣,像是一片淨土也似。”
“就比如說,我轉學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有不良少年來找我的麻煩。”青木司看著仲村仁之介,表情忽然冷了下來:“我不相信仲村先生對於學校裡有多少所謂的不良少年,一無所知。”
說完這句話,青木司又換做了一臉微笑:“但他們依然好好地念著書,這就說明,仲村先生也知道,這種事情在霓虹,無論在哪裡都是無可避免的。”
仲村仁之介沒有開口,眼神除去一絲被頂撞後的不滿以外,竟然還有一些欣賞。
“第二點,關於您所談論的,是否對得起家人。”青木司微微眯起了眼:“不想被人欺負所以反抗,這是對得起自己。”
“不想因為自己被欺負而讓家人擔心,這是對得起家人。”
“相對於其他的不良少年而言,我從未欺負過弱小,也約束著自己的朋友也這麼做。甚至與,如果可以,我也很願意幫助一些弱小的同學不被欺負。這是對得起學校。”
“所以您所說的,我不認同。”
青木司忽然坐直了身子,看著仲村龍之介,表情冷靜,語氣認真:“第三點,關於我的身份。”
“我認為在任何一個地方,小到家庭,大到國家,能夠讓一切人類保持底線的——只有規則和秩序。”
“規則和秩序,不是靠語言,而是靠實力。”青木司看著仲村龍之介,語氣誠懇:“就像您可以利用校規可以想辦法讓我退學,來維持你想要的學校秩序,是因為您擁有這個權利。”
“而我能建立秩序的方法,也許只有依靠暴力這種淺薄的手段了。”
“不過....您不可能用同樣的手段,讓所有的不良少年退學。”青木司語氣篤定,看著仲村龍之介,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私立高中,畢竟還是要靠學費,獲得盈利,才有存在下去的意義的,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就算不是,您也不想面對那些不良少年的報復性舉動,畢竟很多這個年紀的傢伙,腦袋一熱什麼都做得出來。”
仲村龍之介端起茶杯,眼神饒有趣味的看著青木司:“你說的的確沒錯,我也許永遠不會開除所有的不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