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和李珍幹上了,最遭罪的人是誰?
當然是青木司了。
老約翰似乎是為了證明綜合格鬥選手的身體遠比李珍想的更耐用,接下來的訓練專案簡直是複雜的駭人聽聞。
花式跳繩二十分鐘,頭橋動作四組,一組十二次。抖繩訓練五組,一組半分鐘。和體重重量相等的單腿腿舉,一組十二個五組,懸重靜止踢腿四組,還有慘無人道的組合訓練——比如打拳靶和腿靶十幾下後,轉身跳躍式俯臥撐,再加上掄大錘砸輪胎。
組合訓練最慘地方在於他還不讓你停下,一停下臭著臉的老約翰就開始用他那利索的嘴皮開始唸叨:你是女人嗎,你想打拳嗎,你想被一個女人看不起嗎
青木司很想說人家看不起的是你而不是我,但看著好不容易才沒吵起來的老約翰和李珍,他這話也愣是說不出口。
等亂七八糟高負荷的訓練結束,只不過才是十一點多的午飯時間,青木司就感覺自己已經燃燒殆盡了。
按照訓導強忍著又做了一套拉伸和放鬆動作,青木司在得到了允許後,直接躲進了更衣室裡,趴在椅子上就睡。
那可是真困啊,一般來說,起這麼早就開始訓練,都會給個早餐時間和補覺時間,但老約翰是真的莽,只要他覺得你能做到,你就做得到,根本沒有妥協一說。
而且早上跑步的時候說實話,青木司跑的有點太快了,三十四五分鐘跑完,雖然路程可能比一萬米稍微少一點,但青木司覺得估計也差不多。
而後基本沒休息,就又是劇烈的打靶,就這一下,就差點要了青木司半條命。
好在他給的訓練量雖然大,強度也高,但對於青木司來說還在承受範圍內,也不至於給他練傷了,就是這種強度實在是太累人了,縱然是青木司,也有好幾次想著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
可老約翰卻把握的很好——許多動作雖然費力氣,卻只是也能變向恢復體力,讓青木司在極限邊上來來回回,瘋狂試探,偏偏還總感覺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
李珍憋著氣兒走進更衣室,就看見了趴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青木司,對這個比自己年紀小了許多的男人心裡又是欽佩,又是心疼——老約翰怎麼能這麼狠心,去虐待一個孩子呢?
對於二十七八歲的李珍來說,青木司的確還只是個孩子的年紀。而在她的眼裡,老約翰做的事,毫無疑問就是虐待。
李珍推了推青木司的肩膀,卻看他只是呼聲陣陣的翻了個身,絲毫沒有睡醒的意思。
嘆了口氣,李珍沒再叫他,而是自己找來了冰桶,自顧自的開始給青木司冰敷。
青木司睡的正香,忽然兩腿一陣冰叭涼,給他瞬間弄醒了過來,惘然的睜著眼四處打量,就看見李珍正冷著臉把他的雙腿按進了冰桶裡。
“疼疼疼。”青木司冷的呲牙咧嘴,這刺骨的寒意又變成了疼痛。
“醒了吧?那就精神起來,自己去浴室裡躺好。”李珍的話讓青木司臉一紅:“不是,幹嘛啊。”
“我估計你回家也不會自己冰敷,進浴室,走。”李珍沒多解釋,硬拉著青木司走進了浴室。
“愣著幹嘛。”看著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青木司,李珍臉不紅心不跳的盯著他。
青木司呆呆的啊了一聲。
“脫啊!”李珍無語的看著他:“沒穿內褲?”
“不是,我”青木司扭捏著撓了撓頭。
“那不就行了。”李珍說完,看青木司還是扭捏著沒動彈,嘆了口氣,說道:“那你自己弄,拿浴巾裹住肌肉痠痛的地方,用冰桶裡的冰塊蓋上,最少堅持十分鐘。不方便的地方就叫我。”
青木司連連點頭,李珍這才風風火火的出去——這京城的姑娘看起來好像挺文靜的,怎麼做起事來這麼急躁呢。
嘆了口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青木司把浴巾披好,一咬牙,冰桶往上身一倒,滿滿當當的冰塊就落身上,給他冷的直哆嗦。
但他又不是不懂這麼做的好處——起碼這麼做完,下午他身上的肌肉就不會那麼腫脹痠痛,若是李珍不管他,就這麼一覺睡過去,兩三個小時睡醒以後,身上那痠痛簡直了
就是裝置磕磣了點,青木司只能躺在地板上腦後面墊個乾淨的厚毛巾,冰塊打溼了浴巾保持溫度,若是能有個大木桶或者浴缸,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