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凡爽直道:“上差有令,恕我無可奉告。”
南玲玲看見紅果果的一片彼岸花,又聽到了林大凡的嘴裡話語,她決定去會一會壽山使君。
曹帆已經猜測出了一些梗概,陰差朱獅被他所滅,壽山使君恐怕是為了此事而來。
他卻並未出現焦急的神態,而是繼續閉目,神識很快進入了驚奇世界。
在驚奇塔上拿下仙鶴送送的三枚丹藥,然後飛奔直九十九重天宮殿,來到了天皓亭,開始瘋狂補充靈氣。
拿到丹藥和補充好靈氣之後,他才從驚奇世界走出來,然後又裝神,細細聽著南玲玲和鬼差林大凡的對話。
“林肥差,這是前往何處?”南玲玲好奇的問道,一雙水靈的眼睛飛速轉動。
林大凡越發往黃泉路深處開去,臉色也就越是慘白,去陰間的路,本就是一段洗白之路。
“彼岸花海忘憂亭!”林大凡不便透露太多,車繼續往前行駛。
南玲玲回望來路,只見黃泉路在不斷退後,這個空間在無盡深邃的黑夜中越發寂靜。
在路邊彼岸花的花朵上,幾隻火紅的大斑鳩,見汽車駛過去,才爆發出幾聲淒厲的斑鳩叫聲。
聽見這些聲音,曹帆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在夜市蜀州烤魚的店前,曹帆的車依舊停在原地,並未動彈,車上坐著的吳昕燕和衡靜也陷入沉睡中,似乎並未移動一步。
南玲玲當然知道,黃泉路上只能由鬼魂通行,所以現在的衡靜和吳昕燕都是她們的魂魄,而非真身。張華自然也是真身赴黃泉,他被王羲之收為靈徒,所以他的真身能夠進入。
當然曹帆和南玲玲卻是真身、並非魂魄,他們的真身坐在地獄快車上,行徑於黃泉路上,才引來彼岸花上沉睡的火斑鳩,驚聲尖叫,他們是地獄靈鳥,能感受到進入地府的一切生機。
一次進入三個人類的真身,這讓沉睡的火斑鳩有所察覺,都是瞬間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眼睛射出紅光,然後都發出了恐怖的尖叫聲。
有彼岸花的地方,就有火斑鳩,兩者缺一不可。
兩者都是火紅色,渾然一體,不仔細觀察根本沒辦法發現是彼岸花還是火斑鳩。
火斑鳩和彼岸花,黃泉路上相陪伴。
可世人只知彼岸花,不知火斑鳩。
火斑鳩才是黃泉路上的標誌。
林大凡也發現了這個秘密,跟隨著一起進入的五人當中,有三個人是真身進入。
他心中雖然驚訝無比,但更多的是惋惜。
“真身入黃泉,三生石後邊。魂兮夢難平,記憶煙消還。”
林大凡心底嘆息。
然後曹帆張華南玲玲的真身,傳出去的生氣,將所有火斑鳩驚醒,然後漫天的火斑鳩全部飛出彼岸花,向著車子追來,併發出了淒厲的叫聲,整個黃泉路上全是這種聲音。
將那些在黃泉路上躲藏的孤魂野鬼都嚇得,渾身發抖,不過當他們聞到曹帆等三人身上的氣味後,就全部被吸引,追隨而來。
天上飛著火斑鳩,黃泉路上鬼魂追。
整個黃泉路,氣氛異常,都為兩輛地獄快車而隨動。
曹帆閉著眼睛放出神識,他的神識也是察覺到這些異常,心裡暗暗吃驚。
這一幕幕也讓南玲玲頗為驚異,心裡暗道:“就只能佈置點妖異的場景嗎?雕蟲小技而已!我看壽山使君就這點水平了!失望。”
很快林大凡開著車,沒有顧及四周的情形,似乎這周匝的情形跟他無關。
天上飛的,地上追的,他已經見怪不怪。
可惜,能夠動用如此大陣勢,並未簡易之事。
曹帆讀書,喜愛看偏門類的書籍,他看過海量關於陰間的傳聞和書籍。
他卻沒有聽說過壽山使君和林大凡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