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吃過自家老大做的煲仔飯,白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留下來當看守——專門負責在江封昊有事出門的時候保護何小喬,除了當保鏢之外還得當苦力,有什麼重活都得包。
當然,報酬是宮裡御膳房每次送過來的一大堆甜食全都歸他。
另外一邊,靜和在努力不懈許久之後,終於成功衝破江牧風的防線,打暈了看管自己的小太監,歡脫的換了身利落的火紅勁裝跑到暖春閣找何小喬來了。
結果剛一進門就看到白首,因為半句不合又跟他槓上了,兩人一個噼裡啪啦倒豆子似地猛抓狂,另外一個則是神情淡定,酷勁十足任她罵,偶爾一針見血地回上兩句就足夠把人氣得跳腳。
趁著靜和追著白首滿院子亂跑表演好體力的同時,何小喬看著也沒多少意思,便朝正準備上去教訓人的江封昊勾勾手指頭,再奉上一個含糖量十足的笑容同時甜膩膩地喊了一句,“相公~”
鼻音濃重還帶繞彎呢!
江封昊霎時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娘子,剛才是你把廚房裡的蜂蜜桂花糕吃了嗎?”
“沒有啊。”何小喬納悶,扭頭往廚房看了眼,“怎麼?你想吃?”
“不是,”江封昊很誠懇地回答,“為夫就是覺得你突然這麼溫柔我心裡不踏實。”
這混蛋,得寸進尺啊!
何小喬收起笑,猛地一變臉,兇巴巴地拿手指猛戳他胸口,“幹嘛幹嘛?以前不是很想我這麼喊你嗎?現在覺得我成黃臉婆了嫌棄我了是不是?”
難得她心情大好想跟他秀一下恩愛,他居然還給她嫌棄上了!
江封昊趕緊賠笑,“不敢,不敢!娘子可是為夫的心頭肉,為夫就是嫌棄所有人嫌棄自己也不敢嫌棄你啊。”
話說著,拉著何小喬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擱,一邊朝她拋了個電力十足的媚眼,“來,娘子消消氣。”
何小喬斜眼看他,不解他突然這般風騷是在鬧哪樣,“幹嘛?”
江封昊將胸膛一挺,很是大義凜然地回答,“給娘子戳著玩消消氣!”
何小喬:“……”
你贏了!
沒好氣地在他胸膛上挑逗似地輕掐了一把,忽略了他眼底遽然亮起的火焰,何小喬把肚子一挺,拍了拍高聳的肚皮,“吶,這位大爺,你兒子在這院子裡憋得慌,現在想出去走走了,你這個當爹的有什麼表示?”
搞了半天,原來是想出去兜風。
江封昊瞬間醒悟,隨即笑眯眯地湊上前去,目光盯著何小喬的肚子,再伸手摸了摸,完全表現出一副慈父的模樣,“臭小子們,想去哪兒,爹帶你們去。”
正趴在何小喬腳邊休息的阿福突然抬起頭,朝著他的方向鼻子裡哼哧哼哧了一會兒,眯著眼翹著嘴像是在鄙視他一般。
江封昊那張俊臉當場就黑了,目光落到阿福那身油光水滑的白毛上,決定晚些就把虎骨拆了泡酒,虎肉熬湯,虎皮正好給自家媳婦當地毯踩著玩。
何小喬笑不可遏,怕他一怒起來真把阿福煮了,連忙把他的注意力往回拉,“聽說皇帝大侄子最近又得了不少好東西,不如咱們找他瞧瞧去?”
“此計甚好!”
說走就走,趁著早上太陽還不太強烈,江封昊拿披風把自家大肚婆一裹,直接打橫抱起就往牆頭上跳。
拜自小習武所賜,江封昊人看著瘦高瘦高的,爆發力卻驚人得很,尋常幾百上千斤的石獅子都能舉得起來,更別說只有一百多斤的何小喬了,抱著她在屋頂上蹦來蹦去,就跟玩兒似地輕鬆。
考慮到何小喬的身體狀況,江封昊行進的路線完全是照著平穩二字來挑選的,每次起落都能找到完美的落腳點,力求不讓她感覺到半點顛簸和不適。
他身上有通行全大燕的令牌,宮裡的條條框框向來對他而言根本沒用,他愛上哪兒就上哪兒,那些隱藏在各處的大內侍衛見他經過,除了留點心關注一下之外,也沒人敢當面就去攔下他。
從來屬螃蟹的夫妻兩人跟從前一樣,一路橫行暢通無阻地降落到御書房。
守門的侍衛大概已經習慣了這種‘常寧王攜常寧王妃從天而降’的奇特景觀,居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目不斜視地行了個禮就讓到一邊,倒是門口的小太監看到了,匆匆忙忙地進了屋裡稟報。
很快魚悅就滿面帶笑迎了出來,“見過王爺、王妃。皇上就說今兒個二位一定會來,此刻正在裡頭等著二位呢。”
江封昊跟何小喬對看一眼,前者一臉淡定,後者估計是不清楚江牧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臉上不免多了些驚奇。
夫妻兩跟這魚悅一起進了御書房,何小喬沒說要下來,江封昊便也一直抱著她走,擺明了就是要秀恩愛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