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多麼沉重的一個字。
西門昊的心也跟著微微一沉。但隨之黑衣人的那句“你跟我一樣”。又讓他的眸光陰寒了數倍。急劇的凝縮。
“不要這樣看著我。”黑衣人輕聲笑道。全然無視西門昊足以將人凍結的目光。“我是我。你沒有權力阻止我的想法。我有爭取自己看中的女人的權力。”
“本王是管不了你的心。但你永遠沒有機會。她是本王的妃。”西門昊聲音低沉。字字緩慢的道。深邃的目光裡飽含著無比堅定的強勢。
“那又如何。”黑衣人隱在黑巾下的唇張揚的翹起。
西門昊的冷眸忽閃了幾下。隱忍著將要噴發出的與之對立的凌冽。“將絕殺草的解藥拿出來。”
“我沒有解藥。”黑衣人放下翹起的腿。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不要逼本王。”西門昊凌聲警告。他的忍耐是有限的。商談不行。他會動武。縱使這個黑衣人有多狂妄。有多能耐。就不信他能應付的了一聲令下之後眾手下全力攻擊。
“嘖嘖。”黑衣人不屑的輕笑。“我就知道進了明月樓就不會有好運。不過還想看看你的態度。”
“看到了就將解藥給本王。本王說過放你一馬的承諾還算數。”西門昊冷冷的道。
“我是看到了。”黑衣人笑道。“看到你真的很在意蘇染畫。為了拿到解藥。你不敢為難我。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所以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那王爺的架勢。好好的談話。”
“怎樣你才肯拿出解藥。”西門昊沉聲問。這個黑衣人讓他很憋氣。確實。沒有拿到解藥。他還真不敢冒然對他下手。這個人軟硬不吃。只按自己的意思做事。有種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雖然語氣還是冰冷的。但對於西門昊來說已經弱了幾分。從來還沒有如此耐心的。甚至低聲下氣的跟一個人說話。為的卻是一個曾讓自己惱恨的女人。
“解藥是鬼穀神醫給我的。就一份。我吃了。”黑衣人來回掃視了西門昊幾眼。站起身。“要解藥還得去找鬼穀神醫。”
“鬼穀神醫不是在幾年前已經死了嗎。”西門昊有些不信黑衣人的話。據說鬼穀神醫活到了一百三十六歲。無疾而終。從此世間少了一位妙手回春的聖手神醫。
“若是我說皇上駕崩了。世間就再無皇上了麼。”黑衣人覺得西門昊的話問的有些可笑。用了一個非常不恰當的比喻反駁。
“鬼穀神醫有徒弟。”西門昊疑惑的問。他也曾讓人打探鬼穀神醫的訊息。從未聽說鬼穀神醫收有徒弟。世人皆嘆息神醫的一身本領都帶進了棺材裡。
“鬼穀神醫的徒弟只能是鬼穀神醫。若是達不到神醫的高度。就不配做他的徒弟。但若是繼承了神醫的衣缽。鬼穀神醫自然就有資格再現江湖了。”黑衣人道。
“他現在在哪兒。”西門昊追問。對於這個新的鬼穀神醫。他沒有聽過任何訊息。沒有任何線索。
“這我可說不出。我是好命恰好遇見了他。可不敢肯定蘇染畫有沒有那個好命。”黑衣人道。“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個。接下來能不能查得到。那是你堂堂北王的本事。”
音落。黑衣人再不給西門昊任何追問的餘地。身形一閃。朝視窗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