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先將蘇染畫打入天牢,”西門顯楚赫然下令,威凌的聲音令整個錦陽宮震顫,
兩個侍衛將蘇染畫反扭著胳膊,拽了起來,朝宮外拉去,
蘇染畫無法為自己辯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嫁進王府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小翠說她是被逼出嫁的,可是那個已經掉了的孩子呢,蘇染畫不能保證那個孩子的真實血統,就沒有了為自己辯駁的底氣,
經過西門昊身邊,蘇染畫特意的看了他一眼,她想知道西門昊對自己的態度,這件事上究竟讓她扮演到什麼角色,承擔多大的責任,
看到的,是一雙冰寒之至的雙眸,可以讓整個錦陽宮都趨於凝結,
已經有多少天沒有看到如此寒冷的眼神了,蘇染畫自嘲著輕輕一笑,任由兩個侍衛將自己帶走,
毫無防備的,事情又繞到了遠點,
她知道一直以來,西門昊都是恨著她,恨著那個已經死掉的孩子,那是他貴為霸氣凌天的王爺的恥辱,時時觸碰到他隱忍的底線,
並不是西門昊肯放棄一切前嫌與她合作,將她留在他的身邊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炸掉的子彈,
西門昊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那個孩子的事做出懲治相府的舉動,是因為那樣只對付到相府的效果還不足以令他動手,他一直在尋找最好的點,而此時西門易一手掀起的烏善的事,就是很好的一個爆破點,
揭發出蘇染畫的事,順勢將相府與南王府一起纏繞,還讓自己當做一個無辜的被早已處心積慮陷害到的受害者的姿態呈現在西門顯楚面前,
這就是西門昊的手段,
在被帶往天牢的路上,蘇染畫揣摩著西門昊的心思,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悲哀,
明知道自己是枚棋子,也甘願做為棋子從中周旋,為的只不過是尋求徹底的擺脫,可是最後被做為關鍵的點,先被廢棄的卻是她,
蘇染畫暗自冷笑,什麼合作什麼約定,都不過是西門昊穩定她的手段,在最合適的時候,在他面對危險的時候,她就是一塊替他遮擋的盾牌,
西門昊的心機夠沉,心夠狠,
蘇染畫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男人涮了,前世被涮掉了性命,此時被涮進了牢獄,等待的還是生死茫茫,
“進去,”兩個侍衛兇狠的將蘇染畫推進了牢房,
蘇染畫看著這個跟自己初來這個世界極為相似的地方,一樣的陰冷,一樣的鐵欄,一樣的不見天日,
蘇染畫被帶離錦陽宮後,西門顯楚掃視眾人,戰戰兢兢的柳太醫,束手無語的西門易,波瀾不驚的西門昊,還想到一副精明的蘇洛城……
西門顯楚知道蘇洛城逼著西門昊迎娶蘇染畫的目的不簡單,他也任由這兩方勢力相互對抗,從中求的平衡,
可是當下翻出了蘇染畫懷有假孕,冒充皇家血脈的事就不能坐而視之,若真如此,蘇洛城做為一個大臣,做的就過分出了格,而西門易與其合謀,折騰出烏善的事就更不能掉以輕心,
“李炳,這件事交給你去查,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查個水落石出,”西門顯楚對候在一側的李炳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