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樣想的?”蘇染情狐疑的盯著白依依,在她柔和恬靜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不甘的怒意。
“其實王妃也犯不著因這事生氣。”白依依道,“跟南王一起辦案的是北王妃,又不是單身的女子,難不成南王妃以為北王妃敢揹著北王不守婦德麼,北王的稟性你也知道,那樣她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是,她會死的很慘。”蘇染情的腦子裡留下了白依依說的後半句,心頭豁然一亮,目光遊離的看向皇宮的方向。
“好了,王妃順順氣兒,回府裡歇著吧,犯不著為這些小事兒動怒,傷心傷脾,只能讓臉上多長几條皺紋而已。”白依依含笑勸道。
“謝謝白小姐的相勸,我知道怎麼做。”蘇染情展開一個美豔的笑容。
“王妃,告辭。”白依依微微頷首,對身邊的如兒道,“我們走吧,再繼續轉轉,過些日子天更冷,就不容易出門了。”
蘇染畫與西門易共乘一輛馬車,一路上閉口不語。
“皇嫂昨夜落水,身體無礙吧?”西門易率先打破沉默。
“沒事,但是回到府裡之後受驚了。”蘇染畫說著抬眸瞟了眼對面的西門易,“府裡來了刺客,打擾了我跟北王。[.超多好]”
西門易眸光微暗,看著蘇染畫緩緩的抬起頭,直視著自己。而在她耳垂下的脖頸處,清晰的看到了一個暗紅的痕跡。結合蘇染畫的話,讓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幅旖旎的畫面。
“你跟西門昊的關係還真不錯。”西門易意有所指,喉嚨深處泛酸。
“烏善是你殺的,昨晚的刺客也與你有關。”蘇染畫盯著西門易,字字有力。
“案子不是還在查麼?”西門易漫不經心的開啟了手中的摺扇,隨意的扇了起來,令本就不暖和的空氣增添了幾股涼風。
“讓你這個真兇查案,又能查得到什麼?”蘇染畫反唇相譏。
“只要查到與西門昊有關就大功告成了。”西門易將摺扇收起,輕拍著掌心。
“所以,你故意挑唆月華國的使者行刺西門昊,為了逼出他露出所謂的‘破綻’,好讓人抓住‘把柄’,或者那個月華國的刺客本就是被你買通的,在烏善的案子裡擔著重要的角色。”蘇染畫道。
“這都是你的片面之詞,或者是西門昊的懷疑而已,有什麼證據?”西門易不以為然的笑著,靠著馬車上的軟榻,魅如妖的目光一直落在蘇染畫的臉上,不肯離開。()
“如煙果然是你的寶貝,有機會我得查查那些失蹤的案底,看都是誰被南王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蘇染畫冷笑。
“周齊與吳清揚是最先被我處理乾淨的,你也在場不算悄無聲息,至於烏善”西門易看著蘇染畫頓了頓,笑道,“如果你助我掌握了西門昊對付烏善的鐵證,我會告訴你實情,也會借辦案有功幫你在父皇面前求情,不會因烏善的事為難你。”
“北王不會那麼容易的進了你的圈套的,昨夜他不是放了那個刺客,而且不聞不問麼?他不去為難那個刺客,甚至不查那個刺客的來歷,就是絕不插手烏善與月華國使者的事,將自己置身度外,除了他說過會因晚公主的婚事為難烏善的話之外,你抓不到他實際行動的證據。”
蘇染畫說著,身子微微前傾,拉近與西門易的距離,神秘的一笑,“北王親口肯定的說那個刺客就是月華國使者裡的一人,而且那個刺客輕而易舉的就進了北王府,對這些你就不覺得蹊蹺嗎?北王的智慧不是你能估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