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果然開口了,“臣妾聽西王說,五年前就認識了蘇染畫,並且對她有意,也就是說蘇染畫五年前就與西王之間不清不白,今日之事雖然西王一口攬下,似乎是一個了斷,但臣妾對於這樣的兒媳不敢認同,五年前她能在相府之外認識西王,也就可以認識別的男人,若是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可怎麼辦?臣妾對蘇染畫的品性懷疑,北王妃的名號,臣妾以為應該慎重考慮一下。”
蘇染畫靜靜的聽著白盞鳳的又一番深憂遠慮的說辭,暗自冷笑,毀了她廢了她才是這個女人最真實的心意。
蘇染畫望向西門顯楚,似乎與他的眸光一掃而過,若是聖旨難違,那麼此時她就該展開保衛王妃名號的第一戰了。可是就在剛才,是他親手將自己推入險境,若是沒有西門哲,自己又是個普通的女子,那麼她很難活著走出來。
這個天下在握的男人,究竟安的什麼心?
西門顯楚目不轉睛的盯著白盞鳳,深沉的眸光裡藏著許多讓人猜不透的東西。
這樣的目光讓白盞鳳有些發毛,但強裝鎮定的擺出一副凌然的姿態。
“看來皇后是定要廢掉北王妃了。”西門顯楚緩緩的道。
“王爺的王妃如同皇上的皇后,處於表率作用,決不能任意放任。”白盞鳳堅決的道。
“就像皇后這般的顧全大統,以身作則嗎?”西門顯楚聞。
“臣妾不敢說自己盡善盡美,但臣妾明白自己的身份,從未有過任何逾越之舉。”白盞鳳說的很坦然。
“是,是。”西門顯楚看著白盞鳳,笑道,“皇后做的確實很好。”
“皇上?”白盞鳳試探著追問。
“母后不該問父皇。蘇染畫是兒臣的王妃,這件事理應由兒臣來做決斷。”
西門昊大步走進掖庭軒,冷冽的聲音在陰沉的屋內迴響。
“昊兒,你來了。”白盞鳳看到西門昊,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她的兒子會來,只是來的有些晚了。
先有西門顯楚的話在先,後有西門昊的出現,瑤妃的神經繃到了極點,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而西門哲在見到西門昊之後,心中竟然升起一個幻想,若是西門昊因此廢了蘇染畫也好,畢竟她以後不會面對西門昊的欺侮,而他也有了迎娶蘇染畫的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守護她,雖然會被天下人恥笑,但又有什麼關係?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西門昊施禮之後,轉向了面色慘白的瑤妃,“參見瑤妃娘娘。”
清冷的聲音令瑤妃不寒而慄,西門昊從未如此鄭重的向她施禮,這一聲參見令她膽顫心驚。
西門昊淡淡的掃了眼瑤妃,收回目光,走到了西門哲面前。
清俊的臉上帶著未脫盡的稚氣,青澀的男兒氣,還帶有一絲絲慌亂。
畢竟西門哲是一個從小被盡心呵護長大的寵兒,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面對著渾身散發著冷冽霸氣的西門昊,自感氣勢與能力的懸殊,有些畏懼。
“四弟,剛才在父皇面前講話時的那種無畏哪兒去了?”西門昊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