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白盞鳳為西門顯楚的話福身稱讚。
西門顯楚輕掃了眼白盞鳳,略過跪著的陳福,轉而瞟向蘇染畫,目光復雜,別有深意。
“擺駕掖庭軒。”
音落,西門顯楚率先揚長而去。
蘇染畫抱著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心,毫不畏懼的大步跟上。與白盞鳳幾乎擦肩,不經意的觸碰到一雙滿含陰冷笑意的眸,似乎很是得意。
蘇染畫微微頓足,落後白盞鳳半步,注視著她的背影,著實想不通皇后究竟握有什麼王牌,敢如此得意。
不過,這盤棋是皇后挑起的,只有加倍小心應對。
西門哲走在蘇染畫身側,神情瞬間有些恍惚,微抿著唇,不發聲響。這讓蘇染畫更加感到疑惑。
掖庭軒是一所蓋在皇宮陰處的庭院,剛剛站在大門處便讓人感到絲絲涼意,常年少見陽光,鄰近的地上幾乎沒有任何植物生長,冷冷清清。
看守掖庭軒的人很少能見到有人來,而且還是皇上為首,誠惶誠恐的連忙下跪。
“父皇。”
在西門顯楚準備踏入門檻的時候,西門哲輕聲喚道。
“你怕了嗎?是不是準備招認了?”西門顯楚沒有回身,問。
“不,”西門哲搖搖頭,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蘇染畫,道,“父皇,兒臣與皇嫂真是被陳福冤枉的,父皇英明,請父皇用別的法子驗證吧。”
“凡是陷入異議者,入掖庭軒驗證清白,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難道你不懂嗎?”西門顯楚回過身,灼灼的目光盯著西門哲,“也只有經過掖庭軒的考驗,才能堵住眾人的嘴,讓你們不再落入話柄,保我皇家顏面。”
“對啊,西王,雖然受得一時之苦,但是對你,對北王妃都是好的,也好讓本宮這個做婆婆的放下心,也給你的二皇兄一個交待。”白盞鳳在一旁道。
“需要怎麼樣,請皇上明示。”
蘇染畫走到西門顯楚面前,微仰著頭,看著威嚴肅穆的帝王,全無半點畏懼,她深信,當年在荒島上地獄式的訓練已是最苦的,世上已經沒有任何磨鍊能夠比得上,所以,她不會害怕的。
“皇嫂!”西門哲沉聲喚道,雖然蘇染畫剛剛嫁入皇家,可是有關皇家的傳聞她總該聽說過,怎能對掖庭軒無動於衷?
“帶北王妃進東房。”西門顯楚凝望著蘇染畫,她的冷靜與無懼讓他暗自倒吸了一口氣,在刑事房與西門易對峙時,他便看中了這個王妃,交給她去防著白依依踏入皇門的任務。
可是,現在見蘇染畫竟敢如此毫無怯意的望著自己,更加深了西門顯楚要對她進行一番考驗的決定,不止是為了證明她與西門哲之間的清白,也為了看一下她應對危機的反應。
“是。”留守掖庭軒的負責太監叩首,站起身,疑惑的望向蘇染畫,雖然不認識她,但是從她的言語中也知道了她就是北王妃,“王妃請!”
這一次,蘇染畫率先跟著這個太監走進了掖庭軒,撲面而來的冷風,陰沉的光線,頗有踏入了陰間之門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