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也來到鎮邪獄探望無憂,見無憂在睡覺,就把他喚醒了。
他隔著柵欄,關切地問道:“兄弟,他們有沒有打你?”
“好著呢!你就放心吧!他們嫌我細皮嫩肉的,不經打,都懶得打我。”無憂大咧咧地答道。
蔡九朝牢床上看了一眼,這天都冷了,竟然沒有被褥!
“我給你拿被子去!”說完,撒腿就跑了。
無憂本想把他叫住,告訴他別去拿被子,但那個死胖子這會兒跑起來竟然還真快。
其實無憂是有點感動的:“這個死胖子平時走起路來可沒這麼利索。如今為了我的事情,竟然這麼著急,可見他還是很關心我的。也不枉我為他出頭坐牢了。”
等蔡九回到鎮邪獄時,只見他腦門上冒著汗,抱著兩床厚被子送到了牢房裡,一床是蓋的,另一床是墊的。
無憂本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致謝道:“謝謝你,兄弟!”
蔡九交待一番之後就離開了,臨走時還說道:“無憂,明天我再來看你。到時我幫你帶好吃的過來。”
沒過多久,靈植園的那幫師兄也來了。
無憂心中頗感欣慰:“這些師兄們看來還算有良心,也不枉我之前對他們的一番善意了。”
張侃站在柵欄外面,問得第一個問題也跟蔡九問的類似:“無憂師弟,他們沒有對你動刑吧?”
無憂盤腿坐在床上,假裝很痛苦地答道:“哎,他們把我的雙腿都打斷了!”
“啊!這……這……怎麼這麼殘忍呀?”張侃嚇了一跳,其他師兄也被驚到了。
無憂突然一躍而起,直接就從床上跳躍到了柵欄邊上,笑嘻嘻地說道:“騙你們玩的!喏,我好好的呢!”
張侃小聲地問道:“無憂師弟,沒人來救你嗎?”
“噓!”無憂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說道:“我喜歡這裡,打算在這裡長住下去了!”
無憂與張侃等人淨是瞎扯淡。
晚餐期間,鎮邪獄的弟子在靈膳堂裡透露出一個大訊息:“無憂已經被收押在了鎮邪獄的牢房裡面,並且被判兩年監禁,刑滿之後將被革籍逐出宗門!”
眾人聽後無不搖頭惋惜。
入夜之後,無憂倒頭就睡。
站在牢房外值守的一名新弟子與無憂一同在朝溪宮選過堂口,他心中嘀咕道:“心真是夠大的!沒見過坐牢還能睡得這麼愜意的!”
他轉而又感慨了一句:“同為靈根渣渣,一同入門,為什麼你能冒尖,鬧出那麼大一番動靜出來呢?連坐牢都能坐得這麼獨特!真是人才呀!”
無憂這一覺一直睡到寅時,就是凌晨了,再過不到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這個時候是整個朝溪宗最寧靜的時刻,也是眾人睡覺睡得最沉最香的時候。
無憂從床上起來,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自語道:“真是好時辰!是時候該回去了!”
那個值守的新弟子已經歪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無憂白天問過對方,知道他叫劉平,年紀比無憂要大兩三歲。無憂用力拍著柵欄,大聲喊道:“喂!劉師兄,快醒醒!快醒醒!”
劉平一聽,嚇了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還以為有人要越獄呢!當他看到是無憂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劉師兄,麻煩你一件事情!”無憂說道。
劉平勉強睜著朦朧的睡眼,不快地問道:“無憂師弟,這深更半夜的,你有什麼事情呀?”這個時辰,任誰被人從睡夢中叫醒,都不會有好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