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小宗主的屍體呢?梁太,你把我們小宗主的屍體還回來!”
“還有我的朋友,你快把他還回來。媽的,差點被這王八蛋哄弄過去!”
“好啊,我師兄就是被你們煞水幫的人打死的,我現在要為師兄報仇。”
“哼!你來呀,自己技不如人不說,反倒怪起了我們,我看你們是找死!”
被小紫的話一引,眾人方才想起,自己這方都有人死在塔內,而且屍體還沒還回來。還有一部分人也想了起來,有人在塔內決鬥的時候殺了自己人,他們分別找上對方,報仇的報仇,洩憤的洩憤,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聽著小紫的話,再看看那些人的反應,梁太頓時欲噴老血,自己費了那麼大力氣方才壓住悠悠眾口,這個臭丫頭三言兩語又激發了眾怒。如果他們在亙古塔外打起來,生死仇家交手,肯定會有傷亡,一旦傷亡過大,那自己這個主辦方可如何向那些宗門交代啊。
春風燈的效用雖然顯著,但春風燈可不是萬能的啊。
“諸位!諸位……”梁太幾度出聲,卻壓制不住那些人已經有些喪失理智的人。
“你們……”看到自己的話沒有效果,梁太頓時怒不可遏,他眼珠一轉,徑直來到太初三人面前,打算趁著松不動不注意將那三個罪魁禍首帶走。
梁太心中還有一絲僥倖——松不動雖然在那三個女人旁邊,但不見得他與她們的關係有多好,畢竟,在亙古塔內,雲飛還在正面將他擊敗了,說不定松不動此刻跟她們待在一起,就是為了用她們來轄制雲飛。
但松不動是何許人物,在梁太剛剛衝進他玄氣罩的時候,松不動便上前一步,攔在梁太身前,冷冷地問道:“你做什麼?”
“呃……”梁太一愣,他沒想到松不動竟然以這種口吻開場。
梁太收回手掌,開口道:“這三個傢伙擾亂秩序,欲圖煽動人群衝擊亙古塔,我身為三寶宗宗主,當然要將她們抓起來,以正我三寶宗威嚴。松不動,你身為氣宗之人,總該清楚,外人不能擅自插手他宗事物吧。”
聽著梁太的話,松不動雙手環抱,冷冷地道:“梁太宗主,在我面前,你不用費心機催動春風燈了。我先前敬你,是念在你我祖上的故舊之情,你去別處問問,哪個一品聖人能夠讓我松不動低下頭來。我在塔內輸給雲飛,那是我自己學藝不精,我也沒話好說,但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至於這三個……我倒覺得她們的話很有道理,你老實說,你在亙古塔內搗了什麼鬼?”
“你……”聽著松不動那強硬的話,梁太頓時惱羞成怒,但松不動面前,由不得他做什麼出格的事,就像松不動說的那樣,在松不動眼裡,他這一品聖人的修為實在算不得什麼能上臺面的資本。
“耶……你什麼你。”小紫在松不動後面對著梁太就是一通鬼臉,氣得梁太暴跳如雷。
“你很好!”小紫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松不動的肩膀,“我決定了,跟你的三年之約取消,給你以後留點面子。”
“你……”被小紫“輕佻”地拍了肩膀,松不動頓時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松不動身為氣宗宗主的得意弟子,氣宗周圍數百萬裡地界,哪個不知他松不動的大名;平日裡高高在上、生人勿僅的松不動何曾被人如此“輕慢”地對待過,但偏偏,小紫這丫頭隨手一拍,松不動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生出一種怪異的“深感榮幸”的感覺。
松不動搖了搖頭,默默地拉開了與小紫的距離,再次冷冷地望向梁太,態度更加堅決。
“這……”梁太再度陷入了兩難的抉擇,再看看那邊,沒有他的維持,近百強者已經撞在了一起,一時之間玄氣縱橫,場面極度混亂。
“完了!”梁太大吃一涼,一股不妙的感覺籠罩在心頭,臉色也逐漸蒼白了起來。
要是那些人出現大規模傷亡,三寶宗也就幾乎宣告破滅了。如今的三寶宗,可禁不住層出不窮的各方勢力前來上門討債了。
也就在梁太萬念俱灰之際,一道救場的聲音卻突然傳了出來。
“呵呵,梁太宗主,可否入塔一敘?”
“咦?”眾人停下手中動作,愕然回頭,驚疑不定地望向亙古塔中,先前那聲音好像是從塔內傳出的?而且那人說“入塔一敘”,難道塔內真的還有人?
“雲飛(主人)!”太初三人頓時驚喜出聲,眉間的褶皺消失,懸著的一顆心也重新落回了原位。
“雲飛?這傢伙真的還活著?”松不動也吃了一驚,雖然他安慰太初三人的時候知道雲飛還有存活的可能,但親耳聽到雲飛的聲音之後,他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呵呵,真是厲害的角色啊。”松不動不禁搖頭苦笑,“既然他現在敢明目張膽地叫梁太入塔敘話,那也就是說他已經學得了《亙古不滅體》,有了與之對抗的資本啊。”
送不動的話並未壓低聲音,因此太初與梁太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太初等人自然知道,雲飛早就握有《亙古不滅體》,現在只不過是學會了第三層而已,對她們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梁太此時的表情可想而知,自然是陰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