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與太初被百花府的大手筆所憾,站在青花瓷瓶前,良久沒有離去。
“唔……”過了好久,雲飛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從空氣中聞到了一絲極淡的酒香。
“太初,你有沒有聞到酒香味?”雲飛問道。
“酒香?”太初疑惑道,“哪來的酒香啊。”
雲飛指著眼前的百花釀,說道:“會不會是這兒漏出來的?”
“怎麼會?”太初笑道,“百花府精於釀酒之道,百花釀更是重中之重,在未啟封之前,怎麼會有酒味透出?”
“啊,是嗎?”雲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
“當然……”太初恍然大悟,“哦,你這個傢伙,是想偷吃了對不對?”
“咳咳,你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麼想。”雲飛老臉絲毫不紅。
“不行。父親說了,百花府的禮物如此珍貴,只能到我們大婚之日方能啟封。”太初絲毫不退步。
“太初……”雲飛語調拉長,裝出“纏綿悱惻”的意味。
“咦……”太初嚇得一個哆嗦,“好好好,你去吧,我什麼都沒看見。”
“哈哈哈哈哈……”雲飛暢然大笑,鬼鬼祟祟地朝著青瓷瓶堆的後方挪去。
戀愛之時,即使是太初這麼嚴謹的人,也不免會為某人開出一道後門。
離百花釀越近,雲飛就越能感覺到瀰漫在空氣中的酒香,“看來這百花釀也不像太初說的那樣封存得極好啊。只不過這味道……真是吸引人啊。”
雲飛一路摸到青瓷瓶後方,看著眼前的百花釀,眼中露出綠幽幽的目光。雲飛不是好酒之人,但被百花釀的歷史吸引,一時之間起了嘗試之心。
“好了,就這瓶了。”雲飛沒有猶豫,徑直將手伸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瓶。
“嘭!”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瓶口的泥封一下就被雲飛打破。一股清新的酒香撲面而來,瞬間就攫住了雲飛身心。
那股味道極為俊逸,又雋永非常。雲飛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團白雲,隨風遊蕩無所不至;又宛若不繫之舟,沿江而下精彩非凡。
“咳咳,王羨長老,你來了?”
一聲刻意的提醒將雲飛從失神狀態驚醒了過來。
緊隨其後的,便是王羨那刻板的聲音。
“嗯,我來看看百花釀,宗主大人說了,百花釀不可輕動。還有,你看見雲飛長老了嗎?宗主大人找他有事。”
“哦,父親大人找雲飛啊。好好好,我去幫你找找。”太初音調提得特別高。
“嗯,那我先走了。記住,宗主大人說了,百花釀不可輕動,這一瓶瓶都有數量的。”
說完這句話後,王羨就離開了這裡。
“呼……”雲飛將泥封放好,抽身離開了青瓷瓶堆,“好險好險,差點就被王羨長老抓個正著。”
“哼,什麼呀,王羨長老早就發現你了。”太初沒好氣地道。
“啊!”雲飛頓時張大了嘴巴。
“王羨長老剛來就將視線投到你那邊了,他將父親的話故意說了兩遍,你以為是說給我聽的?”太初恨鐵不成鋼地道。
“呃……”雲飛撓了撓腦袋,略顯尷尬。
“好了,快去吧,父親大人找你有事呢。”太初道。
“嗯,這就去。”雲飛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裡。
雲飛穿行在太玄宗內,眼神卻有些心不在焉。
“老鬼,你說剛剛那酒不對?”雲飛嚴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