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高興的扯著他到了某個石頭後面,直接扒了衣服扯碎裡面的內襯裹上口子。
略微看了一眼,因為刀鋒偏了,倒也沒有多嚴重,只不過我瞧著那血暈開的樣子,真是恨不得罵他幾句。
其實我要的挺簡單的啊,說點情話,哄一鬨,哪怕是騙我兩句都好。
誰要這種身體力行的可怕試探啊?
於是我氣憤的把他胸前包裹成了個醜醜的樣子之後訓斥。
“我要是反應慢了點兒,那不是直接捅死了?!”
“這回究竟是你不敢,還是你不捨得?”
“我不捨得!不捨得行了吧!”真是沒辦法,我怎麼找了這麼生性的一個玩意兒!活驢一樣的倔!
穿好了外衣之後,忘川自己動了動胳膊,覺得貌似沒什麼大礙,把我拽過去就抱在懷裡,腦袋埋在我肩頭,看起來很沉默。
“你怎麼了?”
他聲音悶悶的:“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我突然笑了:“你都敢用刀玩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隻我能證明我有多在乎你,也證明不了你多離不開我。”
我愣了愣,合著上午被我嚇著了?這會兒還是不太正常?
“你在害怕?”
“是啊,我在害怕。”
“真奇特,你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以前從不會。”
“我還能真的愛上別人?”
“怎麼不可能?”忘川脫身出來,看著我許久:“你知道我心眼兒小的很。”
我拍了拍他:“你不是總和人說,我糊在你身邊打也打不走嘛!這會兒怎麼又和個小姑娘似得多疑起來?”
他嘆了口氣,似乎有點怪異的情緒出現:“當你上午和我說那些話之後,我就反覆在想,如果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不會啦!我沒有動手刺你,你不就發現了我是逗你的!”
“真動手,就代表你一定會走。”忘川沉默了一會兒,沉聲接了一句:“差別不在於你動手與否,就在於你是否捨得。”
“我不懂。”嘆了口氣:“你的想法我永遠不明白。”
“你試探我,代表你不相信。”忘川看著我:“但剛才你刺傷我,你心疼,所以我很高興。”
“這就是你自己扎傷你自己的理由??”
“嗯。”他悶聲,之後好像指責一樣:“你一直說你不心疼。”
“……”
“我敢和別人打賭,是因為我以為,我比別人對你更好。”忘川想了好久,之後嘆息一聲:“但,你上午嚇到我了。”
“真幸運,我還能把兇獸嚇著。”心裡酸酸的,但是為了防止我哭,所以我選擇說了點風涼話。
“是啊。我永遠不知道,你會不會貪戀我的好,卻又喜歡上別人。”忘川看著我,很認真:“雌性選擇其他雄性的時候,雖然大部分都會選擇更好的,但也有選擇不好的時候。因為我無法做到所有地方都比別人好,所以我擔心。”
“你挺好的,不要想太多。”
“我其實最吃醋的,是我看不透你的想法和心,黑螭卻可以。”忘川似乎憋了很久,才說出這話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嗯。”對此我也沒辦法說,只能聽著。
“還記得三生的娘嗎?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才是被甩的那個。”
“呦。”我又是一陣的醋意:“界主大人還會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