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山想了想,說:“一碗水。”
這話讓陳夢恬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高。”
剛才就她目測,鍋裡面的米大概有一碗多,只放一碗水去,不糊還會熟啊。
陳夢恬望著眼前踟躕的少年,打趣道:“真看出您是不當家不做飯,少爺的身啊。”
陳奇山本身在家就是個“少爺”,家務從來不幹。
跟姜澤北一樣,打小就送到了學堂讀書,地沒下過,飯沒煮過,家務更是沒有做過。
陳家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死命的寵著。
陳奇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心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飯呢。
見他不太好意思,陳夢恬指了指客廳,道:“快洗洗臉去吧,這臉都都可以唱黑臉了。”
陳奇山撓了撓頭應是。
他來到客廳,在洗臉盆前看到了黑臉,他瞪大了雙眼。
這水盆中倒影的醜八怪是誰?
陳奇山趕緊洗臉,一刻都等不得。
太醜了,辣眼睛。
他決定以後,再也不踏入廚房了,那地方與他相剋。
陳夢恬不知道陳奇山的自戀,她見身後的廚房煙小了一些。
歪頭往裡面看去,發現依然不能進人。
怕是今日的晚飯,要延時。
直到兩刻後,廚房才可以進人。
廚房能進人後,陳夢恬這才去收拾。
鍋裡面的米都燒糊了,貼在鍋上都洗不下來,只能泡著。
至於晚飯,她用另一個鍋做。
晚飯吃米她是不想吃了,之前的燒糊味兒,讓她沒有食慾。
她拿盆取了一碗麵粉,倒入盆中加了廚房的溫水,開始揉麵。